第四章 小渔村
作品:《古井说》 离现很久很久以前,『人界』上有一条靠海的小渔村,那里民风朴素主要靠着打捞大海里的资源生活着,村子上下人口也不过二百人,每家每户都互相照应着大家,过着日日如是的日子,是最平凡无奇的地方了。但一天出海的渔船回来时,就从此改变了这地方的命运了……
住得离码头最近的陈大妈,用她那开了大声公的嗓子跑进村子大嚷着。
「渔船回来了!回来了……」
正在晒被子的苏大娘就掩着耳朵地回说。
「唉呦!陈大妈你用得着那么激动吗?渔船天天都是这时候回来的啊!」
陈大妈还在喘着大气,上气接下气地说。
「不是啦!我见到李平那伙子,扶着一个留着长头发的女人下船啊!」
「什么!女人?在渔船上下来了?」
那时候,李平他带着那女人进了村子,女人她还躲在李平的身后,藏起了脸。李平把她拉到陈大妈跟前说。
「陈大妈这女人是我们捞鱼时,一并打捞上来的。她好像受到不少的惊吓,到现在还没说过话呢,问她什么她都只是摇头点头的,好像什么都忘了。我看她可能是遇到什么意外,在大海漂浮着的……」
村子里的大妈大娘们,通通都跑出来八卦着这陌生女人了。苏大娘连忙接着话说。
「唉呦!是个可怜女啊!如果你们没有救下她,她就没了!」
「对啊!对啊!现在不怕了,到了我们村子就没事了,姑娘你现在可安全了,知道吗?」
躲在陈平后的她,听到她们一人一句不停的安抚着自己,心里竟然也平静了许多,她慢慢露出半边脸,看了看那班大妈们。陈大妈她一看到她的脸便兴奋地说。
「哟!小姑娘还长得很漂亮呢~是个清秀小姐呢~」
女人第一次听到有人讚赏她漂亮,看来自己化人型的模样还不错吧,所以她也藏不住心里的高兴,轻轻地露出一个甜美的小笑窝。李平一看到她的笑容,整个人都呆住了,一个神秘不染的女子,带着清秀可爱的外貌,足以把小渔民李平的心给俘虏了……李平平復了心跳声后,就对着那女子说。
「你暂时待在陈大妈那吧,她一个人带着一个小女儿,家里没男人的,收留你也比较方便。」
女人她听到李平要离开她,她便紧张的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李平看到她那么依赖自己,不禁心里激动了一下,但要她一个姑娘跟着一个大男人,的确不妥也会影响她的清誉的。陈大妈看到这情况便开口说。
「小姑娘你别怕,我们家都是女人,你会住得喜欢的,而且我们家是最近码头的,李平他每天出海都会经过我们家的!」
「对的,我每天都会去看看你的,待你记起来家在哪之前,就安心在我们村子住下吧。」
女人终于点了头,然后就默默地跟着陈大妈回她家了。陈大妈把她带到家时,家里的小女孩便奔奔跳跳地跑出来,看着陌生的女人说。
「娘亲,这漂亮姐姐是谁呢?」
「央央啊,这姐姐在大海迷了路,忘了家在哪了,在姐姐记起家在哪前就和我们住,你说好吗?」
「好啊!我早就想要一个姐姐陪我玩了!我叫陈央央,今年七岁,姐姐可以叫我央央,姐姐叫什么名字呢?」
女人她才化人型不过一天,哪来的人类名字呢,她只好笑着摇了摇头。陈大妈看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心都酸起来了。央央看她摇着头的便说。
「姐姐把自己的名字也忘了吗?没关係啦~改一个就好了!今天刚好下起霜了,不如叫霜姐姐吧?」
「央央啊~霜听起来就冷!不如改做水字旁的『湘』吧,你和水也是有缘的,你觉得好吗?湘湘姑娘?」
女人她有名字了,高兴地连忙点着头。她们看到湘湘她喜欢这名字,都跟着高兴起来了!就这样她便以海里的陌生女子-湘湘的人类身份,在这平淡的『人界』渔村住下来了。
过几天一大早时,李平路过陈大妈家时,忍不住问了一下她的近况。
「陈大妈早,湘湘姑娘在你家住得还习惯吗?」
「哦~李平是你啊!你终于忍不住要问一下她的事了吧~湘湘她很好了,每天都主动帮我打理着家里事,也替我照看着央央那小丫头。」
红着脸的李平,不自然地抓着头发继续问说。
「那她吃得还习惯吗?我今天给她带一些新鲜海鱼回来好吗?」
陈大妈连忙摇了摇头说。
「湘湘她不吃鱼的!真的很奇怪,她一看到我们晒的鱼乾啊和我煮的鱼汤,就掩着嘴差点哭起来了!她看着那些鱼伤心的,好像要了她的命一様!我们只好躲着她吃鱼呢……所以平常她只是吃一些素饭菜和果子,但她爱吃甜的,经常跟央央跑去买糖葫芦吃呢~真是个纯真可爱的姑娘啊~」
李平听到湘湘的可爱行为都不禁笑了起来,陈大妈一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这小伙子动心了。但李平他突然收起了笑容说。
「听到湘湘姑娘她习惯了就好了,今天也要努力点打鱼了,最近的收获……」
「对哦……听到最近几天的收获都很差是吗?在市集上也听到一些间言碎语……说是让女人上了渔船,沾了霉气让海神下惩罚了,才让渔获减少的……依我说就是胡说八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船上的人这几天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那湘湘姑娘她听到间言了吗?」
「幸好没有!如果让她听到了,都不知她会怎么想的,她一定会自责怪自己的!」
李平带着看不透的表情,向陈大妈告别后,湘湘从屋里睡醒走了出来,看着陈平的背影走远,陈大妈对她说着。
「陈平那伙子特意来看看你的~打看一下你的近况呢~他也是两年前才来到我们渔村的,是孤身一人来讨生活的,村里的姑娘们都在打他主意呢!但他却对她们一慨不理采,我们所有人都说他是个纯朴老实的年轻人呢~现在却对湘湘你如此上心……」
湘湘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心里泛起了一种她从没有过的感觉,把她整个身都温暖起来了,默默地说了她化人型以来的第一句话。
「李平……看来是一个有趣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