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第1366节
作品:《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罗天之下,白光与大日争辉,显化一尊尊佛陀菩萨……
不!
众人本是大惊,以为那罗天伞骨之下,显化的一尊尊身影是佛陀菩萨,以为又来了一位西方大能。
但定睛一看,那一尊尊佛陀菩萨却在顷刻之间,金身消融,血肉成泥,寸寸脱落。
霎时之间,成了一尊尊白骨。
却是一个个或端坐、或站立,顶上绽放圆光,周身祥和弥漫。
其庄严宝相,竟似丝毫不弱于那端坐于金刚宝界中心的诸佛菩萨。
本是祥和高坐,不染点尘的诸佛,见得漫天白骨“佛”一现,顿时个个怒目圆睁。
“大胆!”
“逆贼!”
“咄!”
“亵渎我佛,该当打入铁牢无间,永无出期!”
一声声怒喝,天地风云涌动,一时俱黯。
连那漫天真仙亦是皱眉不已。
却不知是因诸佛怒威而忌惮,还是因嫌弃这漫天白骨神佛。
“亵渎我佛?”
“老僧连佛都屠,亵渎又如何?”
金顶尊者自虚空中一脚踏出,张狂之态,丝毫不减,甚至较在幽都之时尤有过之。
也不与诸佛逞口舌之快,大手一挥,便见伞骨转动。
“啊!”
顿时阵阵惊叫。
金刚法界中,诸多罗汉金刚天人如雨下。
竟是顷刻之间便烟消。
此等诡异威势,令等周遭无论仙佛人神,都是惊骇不已。
李世民等群臣却是又惊又喜。
江舟被困五百年,如今甫一脱困,便请得如此强援到来,实是出人意料。
他有如此本事,纵然五百年间道行难以寸进,也足以于这风云变幻的三界之中立足了。
底下,那桌案之前,金刚三藏睁开双目,露出惊色。
金顶尊者扫了一眼,又看向法界中央,冷笑一声:“金刚诸佛?”
“不过一群丧家之犬,枉负佛号,倒不如都献出金身舍利,顶上圆光,助老僧再进一步!”
金顶尊者者放声狂笑,状似癫狂。
但在诸佛眼中,他周身气息,顶上圆光,随着漫天金刚罗汉如雨纷落,却是陡然暴涨,无休无止般,俱是惊惧不已。
“十二地佛果……”
“他要成佛……!”
“渎佛逆贼,岂敢言佛?”
“诛!”
金刚法界中央,诸佛齐齐怒喝,一枚枚金色佛咒随声而出,化为实质。
如一座座金色山岳朝金顶尊者镇压而来。
金顶尊者以极大毅力智慧,走通了最为正统也最为艰难的十三地佛法,一步登天。
虽是极强,视金刚法界诸佛如无物。
但佛便是佛,纵有水分,也有莫大威能。
诸佛震怒,齐齐出手,他亦难以抵挡。
刹那之间,便被无边佛法震得骨肉俱裂,鲜血如泉喷洒。
令旁观之人震惧,但见其脸上却仍是张狂大笑不已,只感诡异无比。
正当此时。
金刚法界中,位于最高之处,炽光忽起,如一轮大日升。
方才震怒的诸佛忽然怒色骤敛,皆垂首恭声:“遵法旨。”
“退!”
旋即漫天佛光绽盛绽敛。
下一刻,那弥漫上下四方,充斥乾坤的金刚罗汉,诸佛菩萨,尽皆消失。
李世民等君臣都是一震惊疑。
再看漫天真仙,亦是突然显现不安之象。
接着也都顺着云梯登天回返,没入云天之中。
却有一仙,驾云而下,来到太极宫上空。
朝李世民揖了一礼,便道:“人间皇帝,如今西方退避,胜负已分,此宝玺当有所归。”
言语方落,也不待李世民说话,便伸手朝桌案之上抓去……
第1263章 群星摇动
“哼!”
金顶尊者冷哼一声,伞骨一转,便有一股异力陡生,仿佛一座看不见形貌的大磨碾过。
那尊真仙伸出的手掌指尖瞬间被磨下一层血皮。
真仙缩回手掌,拢入袖中。
抬头皱眉:“你已受重创,若不及时静修磨灭金刚异力,你这一身苦修佛法怕是旦夕便毁。”
“我天庭非西方密教之流,你当真要触犯天威?”
金顶尊者哈哈一笑:“既是天庭,当知老僧是何许人,拿天庭吓老僧?”
“呸!”
张口一啐,一口浓痰疾射而出,被真仙闪身让过。
虽是被让啐中,但此等行径,极尽羞辱之能,令得真仙怒气勃发,面色铁青。
“孽障敢尔!”
“轰隆!”
一声雷霆巨响,顿见风云突变。
天地间刹时有亿万雨滴纷落,串联成丝。
雨丝如织,接天连地。
滴落太极宫前,众人尚有茫然之意。
金顶尊者却已是面色微变,一向嚣狂的姿态,竟是微微佝偻。
仿佛身负亿万钧神山,压得他直不起身来。
事实上亦是如此。
这天地间每一滴雨落在他身上,都仿佛一座山岳砸下。
短短片刻间,便有百千万滴雨加身。
纵是真佛,也未必能扛得住。
更何况他受之前那几尊金刚法界佛陀合力一击,此时面如金纸,虽是勉力抵挡了下来,却也不好受。
那尊真仙不屑一笑,低下头,朝与金刚三藏同立桌案之前的罗思远道:“罗思远,玉帝有恩旨予你,赐你登天叩阙,面见圣颜。”
“你速速去将宝玺取来,从今日起,你便是人族国师,与我一同登天。”
罗思远一怔,神色间却不见喜色,反有几分迟疑隐忧。
“怎么?你不愿?”
那尊真仙眉头皱起,面现不悦:“亦是意欲违逆天旨?”
漫天雨线飘荡,落到罗思远身上突然变得重了许多。
周围雨滴砸落地面,都发出轰隆如雷之声。
罗思远面现痛苦之际,另一边,李世民神色变幻间,仿佛有踟蹰之意。
只是短短一瞬,便开口道:“叔宝,敬德,且助大师与罗真人一臂。”
“是!”
两尊人神方才应声而出。
江舟却是迈出一步:“陛下且慢。”
李世民正色道:“江卿,朕非心惧,实乃此间干系重大,故有些许迟疑,但卿且放心,朕绝非凉薄之君,无论是何人,都容不得他欺我人族。”
他只道江舟是看到了他一瞬的迟疑,为他考量计,并不欲他因此得罪天庭。
毕竟此时的人族,可谓是如履薄冰,经不得一丝一毫的行差踏错。
引西方教入东土,本已令道门不满。
如今若是再开罪天庭,那真可谓前路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