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两人之间
作品:《[不相信爱情系列四]-他的爱不准退货》 在某企业的办公室,郑羽空躺在某个男人的大腿上,两眼无神的问着。
「情况怎么样了?」
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边看着公文,又一边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女人。
「你是指哪一件事?」
「我拜託你的,你知道的。」
男人皱着眉头,「有在进行,你不用太担心,我已经跟其他三个人联络过了,我想再过一年就可以处理掉了吧!」
「那就好。」她闭上眼。
「你今天不用去你朋友那里好吗?她一定很难过。」
她张开眼,「原本想去,但是我止住了,我根本帮不上她的忙。」
「此话怎么说?」
「流產这件事,你要我如何怎么安慰才好?你要我说些什么?我根本不能理解那是什么样的痛苦…..」
她现在是升上大四的暑假,而在几个月前,柔婷却流產了,没错。
被「庆峰」集团的林总裁派人逼到走投无路,在逃亡的途中不小心出了车祸。
然而,在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流產,在手术室急救,还差点因为血小板不足导致大量出血,差点死掉。
这是她无法理解的痛。
毕竟她没有心爱的人,根本无法理解保不住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样的痛苦,又不知如何面对孩子的爸爸。
而柔婷那时候情绪不稳定,身为她的好朋友们,都有去探望她,但几乎没什么效果。
进入了暑假,听说他们夫妻俩正式分居了,而她却搬进王力凯的租屋里。
而在医院那个时候,林子雷亲自拜託好友们,包括她们在内,决定亲自联手毁灭「庆峰」集团。
而这时她也插手了,而事情似乎很顺利的进行中。
「有时候一种陪伴,也能帮上她的忙。」
她苦笑,「我真是没用呢!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是她拯救我的心灵,可是正她需要的时候,我却帮不上她。」
男人摸着羽空的发丝,「别想太多了,夫妻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插手的,时间会给他们答案的。」
「万一他们两个真的分开了怎么办?」她开口问。
「那也是他们的命运。」
「虽然我不是很同意他们在一起,可是如果「他」是「她」的命中注定的人的话,我也只能接受了,就像我无法接受阿阳和水曜在一起是一样的…..」
「他们两个能在一起,也是你的功劳不是吗?他们一定很感谢你的。」
羽空沉默着。
「有机会去看看她吧!我还有工作需要和她老公谈判,反正她老公自从她出院后,他们就没有再见面过了,所以她一定很需要你的陪伴。」他给出建议。
「没有再见过?真的假的?」她有点吓到,真的假的?
「他老婆不想见他,只好任由她不是吗?男人不可以把心爱的女人逼得太紧,尤其是她心灵正脆弱的时候。」他可是站在男人的立场说着。
「需要我的陪伴吗…..」她喃喃自语。
男人温柔一笑,「去吧!你拜託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我答应你。」
「我知道了。」她坐起身,「谢谢你。」之后站起身,转动门把踏了出去。
男人看女人走了,并从沙发上站起,走向了他的办公室桌上,看着某一封信,苦笑着。
「你哪一天才会懂「她」其实不是要故意刁难、束缚你的?」
之后,男人开始办公。
郑羽空坐在地板上,等着好友。
「啊!抱歉让你久等了!喝点饮料吧!」她端着饮料,放在桌上。
「谢谢。」羽空拿起果汁,吸了一口才开口,「柔婷,我说了你不用特别招待我,你明明身体还很虚弱,所以…..」
「没关係,我已经好多了!」
「住在这里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帮你?」
她摇摇头,「没有问题的,我和力凯住在一起,他会照顾我,不用担心。」
「你…..你还没有去见他吗?」羽空小心翼翼的问。
摇摇头。
「你们真的…..要分开了吗?你应该知道那件事情并不是他的错。」并不是她想替林子雷说好话,而是她是以事论事而已,说过错的话是林总裁不是吗?
「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谈他的事情。」她连见他都不想。
「你们都没有联络吗?」
「没有。」也不知道他在忙啥鬼,「不过他都有派人来送补品给我吃,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讯息了。」问管家他的情形是说他都没有回家。
「这样下去好吗?」
「你指什么?」
「我说你们两个再这样冷战这样好吗?」她讲明白一点。
「时间会证明一切。」她站起身,走向书柜,像是在挑书。
「你又再看那种悲剧的书了吗?」
柔婷转过头抗议,「什么悲剧的书?这是可以安慰我脆弱的心灵。」
脆弱的心灵?也对啦!只不过脆弱的心灵不适合看那种悲剧的书吧?!
「你有时间看小说的话,那还不如出去走走。」
「不想。」
「一直待在家里不好吧!走!我带你出门走走,你都不出门会闷出病来的!」
「咦~~」可不可以不要?
林子强趴在沙发上,看着堂哥忙着工作,仿佛他像是透明人,不管他在干嘛,堂哥完全不会多说一句话,甚至连眼神都没看过来。
自从柔婷出院后,两人正式分居了,到目前为止已经过了三个月,而堂哥完全都没有回去,都睡在公司。
他哥哥该不会因为堂嫂离开太伤心才打算拿工作麻痺自己自虐吧!
nono!绝对不行!他虽然觉得哥哥是人生胜利组,很想让他吃一次苦头,可是不像人也不像鬼,仿佛从魔界来的恶魔,连笑都没笑过,也太可怕一点了吧!
「哥。」他呼喊。
「干嘛?」林子雷动着笔,才没空把眼神转向弟弟,直接开口。
「我说你不去找她吗?」
「谁?」
「不用我说吧!」他不想这么坦白。
「她不想见到我,所以我不会主动去找她。」如果说她要见他的话,自然就会来找他了吧!
林子强听了差点没吐血,他哥哥啥时这么听老婆的话了?
「喂!难道你不担心柔婷喔?你们没联络几个月了?瞧瞧你说的那什么话阿!什么她不想见你,所以你不会主动去找她?就是因为她不想见你,你才更应该去力凯家找她啊!」
林子雷撇堂弟一眼,「说你真不懂女人心啊!」他摇摇头,「我不想逼她,如果越逼越紧,她会更想逃开我,不如像目前这个样子让彼此冷静一下才好。」
「想也知道她无法接受我们孩子死去的事实,而且罪魁祸首还是那老头,曾祖父杀死自己的曾孙,这个没有人有办法接受吧?还何况是她。」而且这个糊涂帐是要怎么算?
「为什么你不选择陪在她身边?」林子强疑问,孩子并不是柔婷一个人的,难道堂哥没有任何感觉吗?
他叹口气,「别问了,我们夫妻俩的事你别管太多。」
「可是…..」
「好!如果你这么间,去找阿汤吧!阿汤最近跟我说他间得发慌,希望能找个对象好好「谈谈」。」
这根本就是威胁的语气!
找阿汤?那个腹黑男大概已经跟堂哥联手要如何怎么毁灭「庆峰」了吧….
毕竟他对这种事最积极了。
算了!他还是不要多嘴好了,赶紧闪人比较实在。
最后还是出来了…..
「天气很热欸!」为什么她得被拖出门?
「我刚不是问你要不要喝饮料吗?」
「喂!我身体还没调好,不能乱喝冰的。」就是怕这样才不敢出门。
「没关係没关係!出来走走嘛!你不闷吗?」
「才不会。」窝在家里吹冷气最舒服。
「你啊!快去谈谈吧!不然你打算跟你老公僵多久?」
「有一生的时间,不急。」
一生?她打算跟人耗一生吗?
「欸!我说你认真点…..」脚步突然停下。
「怎么了?」她眨眨眼,不解。
「林子强。」郑羽空看向前方。
咦?怎么突然冒出这个名字?
柔婷抬头,正前方的确是…..
林子强。
林子强也没想到会遇到她们两个,有点尷尬地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的确好久不见,副会长。」为何跟他这么有缘?连他毕业都可以遇见?
他点头,「柔婷,你身体好多了吗?那个…..我爷爷的事情很抱歉…..」
柔婷身子有点僵,摇摇头,「我没事。」
「那个,你和我哥他……」
「抱歉,我现在不想谈这个。」她当然知道每个人都很关心她,可是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思考,行不行?
「不过我很感谢你和紫歆在我被急救的时候,捐血给我……这一点我很感谢。」她有听朋友说。
「不…..这是应该的。」他只有惭愧加上惭愧,爷爷所做的事情,他一辈子都还不完!
「柔婷,回去吧!」
「咦?可是你…..」
「我跟副会长稍微聊一下。」羽空笑咪咪的说。
聊一下?应该不是揍几拳吧…..
柔婷点点头,转身离去。
「附近有个公园,去那边坐坐如何?」羽空开口。
「嗯。」子强同意。
两人坐在树下的板凳上,羽空有意无意的试探,「你跟踪技术不错嘛!」
「跟踪?」不太懂。
「不是吗?你跟踪我们。」
「你想太多!我刚从「方心」出来,谁会无缘无辜跟踪你们?」他的保护期限早已结束。
「你堂哥怎么样?」
「你指哪方面?」
「就像你刚刚问柔婷那样啊!」
「变工作狂了还能怎样?」
「我想也是,毕竟要毁掉你爷爷的事业并不是简单的事。」
「你是在讽刺我即将不是「庆峰」集团的少爷了吗?」子强有点不爽。
她耸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果你觉得不对可以反驳啊!觉得不对去阻止你哥哥啊!」
没有不对,因为不对的是他爷爷。
「我不会阻止。」天知道他想这个不知想多久了,可是代价却是牺牲哥哥他们的孩子。
这让他有惭愧感,对他们两个都….
「我记得你是申请美国的研究所吧。」
「嗯,那又怎么了?」
「如果「庆峰」集团倒闭的话,你的学业是不是….也会跟着中断?」她问实话。
毕竟,去美国念书可是比台湾花更多的钱,如果不是靠家里的金山银山,恐怕没几个人有这个机会。
她是在担心他吗?竟然还有时间关心他的学业?
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
「我哥已经替我安排好出路了,虽然他说要毁掉「庆峰」集团,但他还是有顾及我的家人,他说他愿意出钱让我去美国完成学业,所以没什么差别。」实际上他提出三年,他想要真正离开这里三年。
毕竟这里他已经没什么留念的了,只有惭愧以及遗憾,这是他一辈子还不完的,包括他坐在旁边的女人。
其实让她受伤,他也很自责啊!
「这样啊!」点点头,看来他堂哥还算有人性,她站起身,「那就这样子吧!副会长别在美国玩花花公子游戏太疯喔!」
「喂!你这什么意思啊?」什么花花公子游戏?他承认他花心没错但也没必要说成这个样子啊!
「没什么意思。」她笑笑,「那我走了。」她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
不晓得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不晓得有没有更成熟点。
算了!她一定很快就忘了吧!毕竟男人对她来说还是一个敌人啊!
郑羽空离去的背影,让林子强看在眼里,觉得这女人特别又有趣,竟然没被他迷惑。
下次踏进台湾应该是三年以后的事情了吧!他想他们两个应该会很少再有交集了,今天的事、以前的事,都会忘得一乾二净吧!
可是再当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六年以后的事情了,羽空的确忘了他们过去发生的那些事,而他却记得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