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失控 ★

作品:《春日嫌晚

    温朔才刚踏入房内,就听到了专属徐究东的手机铃声,发尾还低着水,仍快步上前按下通话键。
    「喂?」
    对面的那人在听到他的嗓音后,苦涩哽在喉间,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好了。
    拨通电话后,徐究东才意识到温朔是他的假想情敌,却又是他最为依赖的人。
    如此自相矛盾的情绪交织着,脑袋一片紊乱,最后只能怔怔的说了句,「过来陪我。」
    是命令是恳求,他现在真的很难过,痛彻心扉的快喘不过气来,所以他需要温朔,那对他无止尽的包容和温柔。
    果然过没多久,他家的门铃响了。
    关沁从昨日开始就不在家,她和好不容易能见到面的大学闺蜜们北上旅游去,直至週日晚上才会回来。
    现在家中只剩他一人,因此徐究东撑起身子,拖着沉重步伐去替他开门。
    温朔一进门,就瞧见了他双目通红,面上佈满泪痕的憔悴样,赶忙拉着人至沙发上坐下。
    他蹙眉关切问,「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吗?」
    徐究东这一听眼眶又红了,哽咽道了句,「是你。」
    温朔觉得莫名其妙,困惑问,「你在说什么傻话?」
    「蕎茵说了,你是他的白月光,她说她喜欢你??」酒精正逐渐发酵,徐究东开始无理取闹。
    很闹,闹到温朔想丢下他回家了。
    儘管他不断解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让他冷静过后先去问个清楚,再来判断姜蕎茵话语中的真假。
    但情绪已濒临最低临界点的徐究东,压根儿听不进长篇大论,就是不断责备温朔。
    「谁让你长这么帅,那张清冷的脸光摆在那就很有杀伤力,怪不得连蕎茵都喜欢你??你敢说这不是你的错?」
    温朔面无表情的拍着他的肩,唔唔嗯嗯敷衍。
    究竟这是夸他还是损他,温朔已分不大清楚了,反正先应付过去再说。
    哄了一阵徐究东总算肯上楼,还让温朔将啤酒带上去,原本想拒绝但怕对方又闹,只好顺从。
    当温朔好不容易将人抬入房里,丢至床上,这廝又起来继续闹。
    温朔温声安慰,「你现在得先睡一觉,醒来后脑袋瓜清醒了,我们再去找姜蕎茵问个清楚。」
    「我不要,要去你自己去,我已经不稀罕她了。」徐究东继续嚷嚷,「我要喝酒,拿给我。」
    温朔将他压回床上,「乖,我去拿热毛巾帮你擦脸。」
    说完不待徐究东反应,便去浴室拿了一盆热水进屋,所幸他依旧躺在床上没再胡闹,温朔稍稍松了口气。
    坐至床沿将毛巾拧乾,温朔动作轻柔地替他擦拭脸。
    微微蹙眉,这还是第一次瞧见他哭成这样,看来是真的很伤心。
    温朔不禁有些欣羡姜蕎茵,竟能让徐究东如此上心。
    但温朔比较相信这其中有所误会,因上次的四人出游,他清楚的瞧见了姜蕎茵眼中对徐究东的喜欢,那份真切是假不来的。
    所以待明日冷静下来后,再去问个清楚兴许就无事。
    不自觉地叹气,他究竟要为这竹马操多少心才行。
    于是他有些不悦的捏了捏徐究东那泛红的鼻子,「我还是有点喜欢你的,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放闪。」
    驀然,他的手腕被徐究东抓住,温朔的心微微缩紧,该不会是被听见了?
    只见徐究东坐起身子,睁开迷濛双眸直直盯着温朔,半晌才道了句,「朔,陪我喝酒吗?」
    温朔:「??」
    虽然还好没被他听见,但怎么一醒来又想喝,他好无奈。
    「不行,快睡。」
    徐究东不理他,逕自起身拿起桌上啤酒,打开后又是猛灌。
    温朔赶忙上前夺过酒罐,「别再喝了。」
    徐究东侧眼瞧他,忽地勾起一抹笑,「要喝吗?」
    温朔摇头,「我才不喝,你也别??」
    他的话还未道完,徐究东早已夺过他手中的啤酒,灌了一大口后,按住温朔的后脑勺,趁他还未能反应过来时覆上他的唇,硬是将酒灌入口中。
    温朔被他疯子般的举动给愣傻在原地,一时之间无从反应只能被迫吞下。
    酒精的气味呛的他直咳,推开徐究东后手背按唇,眼中浮现怒气,「你在做什么?」
    徐究东没回答,好整以暇的又喝了口酒,他的动作极快,再次捏紧温朔的下頷,以同样的方式又将酒餵进他口里。
    这一次他不着急退开,反之将舌头探入温朔的口中,找到了他的舌后捲住,粗暴地磨蹭他的唇瓣,吻的深入,吻的急切。
    温朔脚步后移想逃离,却被他紧紧压住后脑勺,几乎是动弹不得。
    他被吻的头昏脑胀,呼吸都快顾不上来,抬起手无力的推了推他,徐究东这才稍稍分开让他能重新调整呼吸。
    徐究东勾唇坏笑又问了遍,「确定不陪我喝酒?」
    温朔不敢回答了,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乾脆选择沉默。
    「没关係,我也不想喝了??」徐究东指腹摩挲着他红肿的唇,嗓音低哑如暮鐘,在他耳边呢喃,「反正是梦,我们不如做点更有趣的事。」
    温朔闻言惊愕不已,他这是以为自己在做梦?是有多欲求不满?而且ーー
    「等等,徐究东你清醒一点,这不是梦,我也不是姜蕎茵,我是??」
    徐究东将食指放在他的唇上,截断了他的话语。
    「我当然知道你是温朔??」他俯身在他的耳侧落下一吻,「我的梦里只会出现你没别人,所以上次未完成的事,我们继续吧。」
    温朔闻言更是震惊,他是否听错什么了?徐究东竟把他当作梦里的意淫对象?
    是从何时开始的?莫非这就是他近日逃避自己的理由?
    但??为什么?
    温朔咬着下唇,他不敢去想那个答案,于他来说那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是不会成真的梦,所以当即立断的扼杀了那个答案,不留馀地。
    「究东,你清醒点。」温朔使劲推开他,不希望彼此间留下这份伤害。
    「我很清醒。」徐究东见他愈是抗拒,心里的野兽更为嗜血。
    挣扎间他们倒卧床上,徐究东将人困在身下,更加肆意妄为。
    俯身咬住他的颈侧,力道有点重,温朔不禁喊了声疼。
    听见他喊疼,他便伸出舌轻轻舔拭,惹得温朔一阵轻颤,不禁发出闷哼。
    徐究东眼神一沉,每停留之处就是一阵咬,不轻不重却让温朔敏感的只想推开他。
    「唔,别这样??」
    温朔的呼吸逐渐转重,他眼尾通红,双眸湿润迷茫,在徐究东这头狼的眼里,更是视觉上的刺激。
    他只想将人继续弄哭,继续听他软声求饶。
    「朔,你真好看。」
    徐究东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如蜻蜓点水般吻着他的唇。
    温朔有些后怕,想逃离却已无力。
    他和萧和然之间不是没互相爱抚过,但萧和然始终很轻柔,点到为止,没有过分粗暴对待,亦不会将他搞得意乱情迷到快疯了。
    「别咬那里,停下??」
    他的上衣不知何时被他褪去,徐究东趴在他的胸前轻咬着他的红蕊,时而用舌尖舔舐,时而吸吮。
    温朔被他刺激的已不知该如何做出反应,只能如他所愿的哭着求饶。
    但徐究东当这是梦哪肯停下,手缓缓下移,来到了温朔蓬勃的慾望前,漂亮纤细的手指在上头轻点,「都这样了还想我停下吗?」
    温朔悄悄睁开眼望向徐究东,狠狠地给震住了。
    他那张漂亮的脸蛋此时染上了情慾浓浓,平时清澈的圆大眼微微眯起,眼底佈满着对他的渴望,似乎得将人生吞活剥了才能满足他的兽性。
    在少年和成熟男子之间游移的魅力,危险又性感。
    温朔怔怔的凝望着他,一时忘了反抗。
    原本以为淡去的暗恋和喜欢,却在沾染了他的气味后再次涌上心头,疼的他眼眶泛泪。
    「拜託,给我滚开??」
    温朔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行。
    他紧紧抓着仅存的理智,怕这一放就得沉沦于情慾放纵中,难以脱身。
    徐究东见他别过脸去,放在他肩上的双手正抗拒着他,沉下脸坐直身子,抓着温朔的手腕紧紧扣在他的身侧。
    他俯身磨蹭温朔的唇瓣,低语呢喃,「温朔,别拒绝我,我会比他让你更舒服??」
    温朔不知这疯子接下来要做什么,有些后怕的呜咽着轻声劝,「究东,这真不是梦,你快醒醒好吗?」
    「你不喜欢我吗?」徐究东皱起眉头,低哑问,「你喜欢和他做,不喜欢和我是吗?」
    他蹭着温朔的鼻尖,「温朔阿,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温朔依然处在震惊中,他在他的梦中究竟是多色多放荡?
    「??我没和他做,所以放开我好不好?」温朔委屈恳求。
    徐究东冷冷的覷他半晌,勾唇残忍拒绝,「不行。」
    话方落,他再次攫住他的唇,狠狠地将温朔的理智给斩断,逼着他同自己沉沦浪海中。
    温朔的身上佈满着徐究东留下的痕跡,有些地方甚至咬出了淡淡血痕,温朔只能在快感和疼痛间哭着让他住手。
    他们褪去了身上所有的束缚,裸身的肌肤炙热无比,点点星火燎原,谁也无法抗拒祝融吞噬。
    徐究东掰开温朔的大腿,张嘴轻吐他直挺的性器,温朔惊诧羞愧的抗拒着,却渐渐在高涨的情慾间,舒服的宣洩释放。
    回过神来的他惊愕的坐起身子,只见徐究东已全数吞入喉里,脸上热度更烈。
    「你??」温朔有些气急败坏。
    徐究东舔了舔唇,「不脏,我喜欢你的味道。」
    温朔:「??」
    怎么办,他究竟在哪学坏的?要疯了。
    他伸手捏着温朔的下顎,「朔,能不能也帮帮我??」
    「??用手?」温朔小声问。
    「不能用这里吗?」他将手指头伸进温朔口中,轻轻压着他的舌尖问。
    温朔感觉心脏又被爆击,从所未有过的刺激感一次又一次的衝击他,特别是被徐究东用这张漂亮的脸问着,他几乎是抵挡不住。
    感觉到温朔不抗拒了,他先是温柔的吻了一阵,接着将温朔半靠倒在床头,并拿了个枕头垫在他的头后方,微微抬高他的下頷。
    在温朔茫然困惑的眼神中,没让他有机会反抗,徐究东将自己的已肿胀高挺的性器送入他柔软的口中。
    温朔瞪大双眸,万万没想到徐究东会用这种方式让他帮他解决慾望。
    他慌张的将手按在他的大腿上,有些难受。
    徐究东挺着腰,深入浅出的顶在他的喉咙深处,温朔眼角落下生理性的泪水,唾液微微自嘴角流下。
    简直狼狈不堪,色气至极。
    「唔嗯??」
    因几次顶的太深,让温朔想推开他却又无力施展,气得只能在心底谩骂徐究东这疯子。
    然而徐究东当这是梦,所以更肆无忌惮的发洩慾望,丝毫没放过他的打算。
    温朔想逃,却又耽溺于这快感中,分明难受却又感觉到刚发洩的慾望似乎再次攀升。
    他感到呼吸逐渐困难,身体炙热不已,徐究东加快速度动了几下后,终于将滚烫的液体射入他的口中,温朔被迫嚥下。
    「咳咳??」
    徐究东一拔出,温朔便呛的直咳,他将他扶起轻拍背,吻着他的耳根似在安抚。
    好不容易能吸到空气的温朔已无力抵抗,任由徐究东抱着自己,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两人在发洩过后粗喘着气,温朔累了,蹙眉推他,「我想睡了。」
    「还没结束不是吗?」徐究东咬着他的肩头,似乎还未满足。
    温朔愣了下瞬即明白他的意思,着急阻止,「不行,不能再继续。」
    「为什么??」
    徐究东将手顺着他的肩胛骨缓缓下移,温朔吓的赶紧抓住。
    他狠声警告,「究东,别让我讨厌你。」
    听到讨厌两字,徐究东倒是停下了动作。
    沉默片刻后他放开了温朔,只在他的唇上落下轻吻,「行吧,下次再继续。」
    温朔没有回应,推开他捡起地上的衣物,匆忙的打开房门躲入浴室中。
    他将背靠在门板上,待了许久才打开水龙头将身上的狼狈冲洗乾净。
    回到房里,徐究东已沉沉睡去。
    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桌上已冷掉的水拿去浴室倒掉,重新再端来热水替他擦拭身子。
    再次回到浴室里的温朔,望着镜中那落在脖子上的咬痕和红点,瞬间红了眼眶。
    说到底,是他没能抵住诱惑让自己沦陷了。
    难过的蹲下身子,将脸埋在双膝间,凛冽冬夜再次将他笼罩,冻的他颤抖着身子,许久过后才回房。
    疲累不堪的他,眉头深锁缓缓闔上眼。
    他现在只希冀醒来后能忘去今日一切,当做是场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