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书是免不了的
作品:《不过是柳丁》 我得承认我很爱幸灾乐祸。就想法上来说,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有很大的不同,我以前会认同的事,现在不一定认同,但我可以确定以前会幸灾乐祸的事,现在我还是会幸灾乐祸。
就像这个a书事件。
我大三的时候才决定着手写伯昱和元彬的故事,所以除了我亲自参与的事以外,大部分的事我都是大三以后才知道的,而因为元彬基本上不知道我在写这些,所以大部分的事都是伯昱说的。
他和元彬的秘密越是公开到无法挽回他就越开心。
言归正传吧。
国中生看a书并不稀奇,但是我要帮元彬澄清,他并不是那种会私藏很多色情书刊,然后一天到晚躲在房间里偷看的人,他的白痴是全面的白痴,不会碰到性事就突然变敏感或变聪明。
事实上,元彬是反对物化女性的,他在追求女孩子时过度的尊重和距离有时候也是失败的因素。
现在就让我来说说这个a书出现又消失的故事吧。
星期一晚上通常没有棒球可以看,我们平常工作休週末,但棒球选手休星期一。于是某一个星期一晚上,刚好没有棒球可以看,郭爸带妈妈和伯祐出去吃好料的了。
他们回家以后,郭爸抱着伯祐到伯昱房间去,看见元彬用床当桌子,正在抄伯昱的考卷订正答案,伯昱则和平常一样坐在桌前看书。
「你们两个晚上吃什么?」郭爸嘻皮笑脸地明知故问。
「冷饭菜啊,要不然吃什么?亲情拢喜赛(都是屎)啦!你重女轻男,男生不是人啦!」元彬酸酸地说。
「哎哟,妈妈每天做家事那么辛苦,带她吃个好料也是应该的啊,你心胸不要那么狭窄好不好?」郭爸用脚轻轻踢了元彬一下。
「是你自己先偏心的耶!」元彬说。
「老了不用养了。」伯昱帮腔。
「欸,妹妹在捏,你们两个有点做哥哥的样子好不好?少你们一顿好料就这样,亏我还帮你们买了好东西。」郭爸说。
「什么好东西?」元彬狐疑地看着爸爸。
郭爸往门外探了一下,确定妈妈没有在附近,才拿出藏在怀里的色情书刊递给元彬:「哪,拎北够不够疼你?」
元彬看了书的封面差点昏倒,脏话都快飆出来了,不过看到伯祐瞪着又大又圆眼睛看着他,很快又吞了回去,他可不能让妹妹变成满嘴脏话的男人婆。
他接过书打了郭爸一下,生气地说:「最好你这样就有爸爸的样子!要拿这种东西出来也选手上没有小婴儿的时候好不好!」
「她看不懂啦,对不对?小祐祐。」郭爸逗着妹妹说。
「不是看不看得懂的问题!这种东西潜移默化的效果是很可怕的!」元彬说。
「啊我想说你们就到了这个年纪啊。」
由于郭爸毫无悔意,元彬把他轰出了伯昱房间。
「真的会被他气死。」回到床边,元彬把书丢到一边,继续去写他的考卷。
「你不看?」伯昱试探。
「要看你拿去没关係。」
郭元彬貌似坦然,但是通红的耳根把他出卖了。明明就害羞得要命,还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
伯昱忍住笑,照元彬所说的,拿那本a书翻了起来。
这种书并不足以引起陈伯昱的兴趣,他有兴趣的是元彬的反应。他故意边看边发出轻微的笑声,不过元彬很冷静,完全不为所动。
「你确定不看吗?」伯昱再问。
「不要。」
「为什么?每个人都应该学一学这种事情,这是美好的未来不可或缺的。」伯昱继续翻着手中的书,不时做出看到精采画面的表情。必要的时候他也是会花心思耍这种把戏的,而且表演得很逼真。
「我不想这样学,我要一个女生,只和我在一起的女生,等她出现了以后,我再和她讨论要怎么学这种事。」元彬正在抄写的手没有停,他甚至没有看伯昱一眼,似乎在避免让自己失去视觉上的童真,好像看到裸女就是非礼他一样。
如果是我,我会扁他,只有陈伯昱才会觉得这样很可爱。
「那么你可能会在初夜的时候找不到可以进去的地方,到时候会很尷尬喔。」伯昱故意说。
「你嘴巴乾净一点,这样说话很糟耶。」元彬皱眉望向伯昱。
「这是事实啊,你总不能要女生自己为你指引方向吧?那样更不礼貌。」
伯昱的语气显得毫不在乎,元彬不满了起来。
「你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干嘛非得要说这些难听的话?」元彬终于放下笔。
「激动什么?我只是在敎你不要逃避这些事情。」
伯昱把色情书刊推到元彬面前,压下元彬的头要他看,这动作自然惹火了郭元彬,他先是粗鲁地推开伯昱的手,然后把书重重甩在伯昱脸上。「我说我不看你听不懂?」
如果要把这两人吵架的无脑理由排个名次,这一件事绝对登得上前十大。说真的,两个青春洋溢的国中生不和乐融融一起看色情书刊,还为了色情书刊吵架,这是何苦呢?
反正他们吵了起来。
陈伯昱被色情书刊打到脸以后自然是非常不悦,很快扑上去和元彬扭成一团,不过后来他跟我承认了,这次打架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在借题发挥。
人们对陈伯昱总有种刻板印象,看到他白白净净的就觉得他很柔弱,事实上不然,他从国中开始就有每天五十下伏地挺身的习惯,再加上常常在晚上偷溜出门,二楼一楼爬上爬下的,他的身体不算魁武,但是非常强壮。
元彬的皮肤似乎遗传自郭爸,是健康的古铜色,但是面对伯昱时他在体力上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而且这傢伙打架不用头脑,常常吃败仗。
由于元彬很不高兴伯昱用下半身思考,很想给伯昱的下半身一点教训,脚不知不觉就往那里踢,结果不但没踢到,还让伯昱更火大。
滚了几圈以后,元彬就脸朝下被压在床上,大声呼天喊地叫救命,因为陈伯昱也想攻击他的下半身。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郭爸的声音在门外说:「喂,小声一点,妹妹要睡了。」
「爸!救我!伯昱想非礼我!」元彬绝望地大喊。
「非礼你的头,再吵我就叫妈妈过来。」说完这句话以后,郭爸就走了。他一点都不相信元彬的话,他应该要相信的。
「非礼你,嗯?听起来很好玩。」伯昱一手压制元彬,一手探到前面想抓元彬的命根子,但是元彬极力抵抗。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真的!」心里很害怕的元彬开始没形象地哀求起来。
伯昱停了下来。「你错了?」
「对,我大错特错,拜託你放过我,我还想传宗接代,拜託。」
「所以我不是嘴巴不乾净的人?」
「嗯呃……我们都是年轻人嘛,难免……嘴巴不乾净。」
元彬感到身后的伯昱手劲变轻不少,顿时安心了,正要抬起腰爬起来时,却被趁虚而入,紧紧抓住了要害。
「不好意思,你最后一题答错了。」伯昱在元彬耳边呵气。
「干……」元彬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皱着眉头朝一旁倒了下来。他不敢推伯昱的手,他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弄伤自己,只能尝试扳开伯昱的手指头,但是根本没用。
伯昱很快就拉下元彬的裤头,抓着那最敏感的地方开始套弄。
很难说当时最有感觉的是哪一个人,表面上伯昱虽然是施暴者,但是他正在做的可是一件会让自己陷入疯狂的事。
激烈挣扎是必要的,在元彬的观念里,一个男孩子抱着色情书刊躲在房间里打手枪是不太正常,甚至是需要纠正的事,让另一个男孩抓住自己命根子猛擼当然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就算头脑再怎么迟钝,身体机能正常的元彬也无法忽略那种快感。
过不了多久,他的抵抗就不再认真了,我想这样的反应不只伯昱清楚,元彬自己心里也有数。
到最后,元彬不只没挣扎,还投入了起来。即将到达顶点时,他把手放在伯昱的手腕上,像在引导伯昱,用动作代替「快一点」三个字,臀部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轻微摆动。
元彬没有叫出来,但是浊白的液体很快地溢出来洒在淡蓝色的床单上。
两个人都傻住了,一瞬间房间里只有喘息声。
我不确定陈伯昱有多早熟,但是那种全身被高热包围,连思考能力都被蒸乾,当下身体只想求一件事的经验,那天是他的第一次。
伯昱肯定非常想做,但是当他把手放在元彬腰间,正想做下一个动作时,元彬就挣脱了。
我想元彬当时应该很明显地感觉到某种硬硬的东西顶在臀部附近。他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了,也一定知道伯昱怎么了,所以非逃不可。
可怜的失落的寂寞的……正在勃起的陈伯昱,只好自己解决,据说狂打了三四次才冷静下来。
虽然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让人很尷尬,可是隔天元彬一点异状都没有,一样和伯昱一起骑脚踏车上学,一起吃饭,自在地对话,只是绝口不提那件事。
到了晚上,他才拿着理化课本跑到伯昱房间里。
「快点快点,告诉我明天会考什么。」元彬推了伯昱几下,很着急地说。
「我不知道。」伯昱还没忘记昨晚的悔和痛,冷淡地回应。
「怎么可能?你不是上次才说这一章很简单?快点啦。」元彬故意搔伯昱的痒,想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但是伯昱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我没空,不要吵。」
这时,元彬脸上的笑容才冻住,他实在不是很擅长装模作样。
「还是……会觉得很奇怪吗?」他在伯昱的床上坐了下来,看起来有点苦恼,过了一会才又小声地说:「昨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很想让它出来……」
伯昱一开始不了解状况,不过他好像慢慢弄懂了,元彬似乎并不生他的气,反而因为自己射精在伯昱床上而觉得抱歉。
国中男生其实很喜欢互相抓鸟,这种游戏多半从小学就开始萌芽,我猜阿鲁巴应该是终极版。
元彬看过其他同学这样开彼此玩笑,他认为这没什么,而且他跟伯昱打架是家常便饭,没必要为了一次打架大发脾气。
昨天他本来以为伯昱正在气头上一定会弄痛他,可是并没有,不但没有,弄到最后他竟然舒服到抓着伯昱的手替自己打,还真的射出来,元彬认为伯昱一定会被吓到。
「对不起,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元彬凑到伯昱旁边诚恳地低头道歉,希望可以恢復友谊。
『什么绝对不会再发生啊,儘管让它发生啊,我还奢望它继续咧!』陈伯昱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没有这么说,反而是道貌岸然地安慰元彬:「没关係啦,正常男生难免都会这样。」
「你会不会觉得很不舒服?」元彬小心翼翼地问。
伯昱摇摇头。「不会,不用想太多。」
「可是你刚刚很兇。」
「因为昨天你爽完就跑走了,我硬得很难受。」
「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办?这种事能礼尚往来吗?而且当时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怎样?」
元彬本来要说,声音又小了下来,红着脸尷尬地盯着地板。「太……太好了,好到有点可怕。」
「所以你就跑?」伯昱掩不住笑意说。
「我本来以为我们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就这样让它过去的。」
「那你现在干嘛说出来?」伯昱在椅子上转过身面对元彬,两隻放电的眼睛盯着他看。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两人个性和想法的不同,元彬一心一意只想懺悔,走回健康教育课本上所敎的正确成长道路,而伯昱则是一心一意想藉此机会骗元彬的豆腐吃。
「还是要面对啦,你说的没错,不要逃避,早点学会比较好。」元彬低头搓着手说。
「你……想要学?」伯昱有点无法置信。
「嗯……」
这个「嗯」在当时被陈伯昱解读成一种邀请。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病,元彬怎么可能会邀请他做那种事?他一定是精虫衝到头脑里,整颗心都发狂了,所以一点判断力都不剩。
陈伯昱开始在心里设想了许多画面。
是元彬说要面对的,是元彬说要学的不是吗?他实在按耐不住兴奋的心情啊,于是他开始想,要怎么开始比较好呢?
先坐到元彬身边慢慢吻他,还是乾脆扑上去脱他衣服?
就在他想得出神时,元彬站了起来,陈伯昱迷乱地看着他,还在幻想会发生幸运的事。
「那就这样吧,我回房间了。」元彬说。
「你的房间吗?」伯昱问。我懒得解释他在想什么了。
「对啊,要不然去睡郭伯祐的娃娃床吗?」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要学那个?」
「是啊,只要想出来的时候适当地发洩就可以了吧,几次就会了,干嘛?还要听你讲课噢?对了,那本书你要就留着没关係。」
元彬就这样拎着理化课本瀟洒地离去,于是可怜的失落的寂寞的正在勃起的……以为这次可以做的陈伯昱,愤而拿起那本该死的色情书刊往窗外丢。
以上就是一本a书出现又消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