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庆功宴

作品:《牧绅一的恋爱史

    1.
    maki!
    当海南队从IE的颁奖典礼结束后走出来,牧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大束花塞进自己的怀里,牧下意识的接住,随即低头就看到花束后面笑意盈盈的脸,恭喜你!牧单手抱着花束,另一只手揉了揉少女前额的头发,今天都没有补习的么。
    翘课也要来看我的maki呀,少女熟稔的走到牧的身侧,挽住他的胳膊,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maki有什么奖励。牧任她挽着,转头和高头请示,教练,晚上的庆功宴可以也让我妹妹参加么,她自己过来这边,到处跑我不太放心。
    哎哎?是牧的妹妹么?怎么以前都没有听说呢?海南一众逐渐从刚才的画面冲击中缓解过来,高头还以为万年铁树自家ace终于开花了,听到是妹妹,立刻点头,当然,牧的妹妹也是我们自己人。
    什么妹妹才不是妹妹,少女不满的小声嘀咕着,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盯着牧微笑的侧脸,抱紧了他的手臂。走在侧方的神看到了这一幕,暗自笑了笑。少女白肤胜雪,和牧的古铜色对比强烈,随着少女的动作,微卷的黑发也缠绕在牧的手臂,牧低头和少女说着什么,眸中盛满了温柔,少女抬头的侧脸精致无比,微红着脸看牧的眼睛,两个人自动形成天然屏障,把海南其他人隔绝在外面。
    呐呐,神前辈,清田狗狗祟祟的搭上神的肩膀,牧前辈什么时候有的妹妹,怎么以前都没听说过,再说,看这肤色也完全没有兄妹的样子啊!清田说出了众人的腹诽。
    神笑着低声说,再多嘴小心队长修理你。
    清田缩了缩身子。在回程的新干线上,清田大大咧咧移动到牧的另一边,牧前辈的妹妹是么,怎么以前都没有在神奈川见过你啊。
    少女伸头看了看发带少年,我在东京上学的哦,我的名字是橘  雪,在东大附属一年级。说着向高头行礼,真是给各位添麻烦了。
    高头很满意的点点头,倒是清田又开始多嘴,啊那是牧前辈的亲友妹妹么。
    少女没有再解释什么,转头看身边的男人,小手指勾起牧的手指,maki说呢。牧把少女的手圈在手心,清田,你还不好好休息一下,要不要给你加特训。
    什么啊,清田看到两个人的互动红了红脸,走回自己的座位,神前辈,我有一种失宠了的感觉。
    神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有的你闹的。
    回到神奈川的众人各回各家,牧牵着少女礼貌的向高头行礼,在众人的目光下搭上了计程车。
    啊咧,要带我回maki的家么,少女狡捷的笑着,头靠在牧的肩膀,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参观maki的房间呢。
    牧无奈的用一根手指推少女的额头,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自己住酒店我怎么放心,和伯父伯母说了你会来,明天我送你回去。
    啊这样啊,少女撅了撅嘴,maki都不带我参观你们学校的吗,这可是我第一次来神奈川哎。
    牧沉默了一下,毕业典礼的时候我会去接你。看着少女一下亮起来的眼睛,牧的疲惫也被冲淡了不少,要是太累的话晚上庆功宴可以不去的,今天在场馆等那么久。说着手指抚了一下橘的脸颊。
    那怎么行,少女露出两个小梨涡,是maki高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呢,我已经错过很多了。
    旁边竖起耳朵的司机:啊原来是两个高中生,还以为是变态大叔诱拐未成年少女,报警的手机可以放下了~安心安心了~
    回程的路途并不遥远。很快,车停在了一座和风宅邸前。maki自己住在这里不会寂寞么,叔叔阿姨什么时候回国啊,橘在玄关脱掉鞋子,看着诺大的和风院落。
    怎么还是喜欢光脚,牧皱着眉头,蹲下来给橘套上拖鞋,这种和式院子露水重,寒气对女孩子不好。
    maki回东京陪我睡公主床吧,橘笑着顺势捧住牧的脸,少女的手指微凉,触碰到男人的皮肤,maki总是这么暖和。
    又在胡说八道。牧克制住心中的颤动,伸手把少女头发别到耳后,另一只手还托着少女的脚踝,抬起头平静看着她,夕阳余晖,院落内潺潺流水,整座宅邸被笼罩在金色的薄纱之下,牧眼尾的泪痣仿佛也披上了光晕。
    橘在对视中败下阵来,好犯规,红着脸偏过了视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牧似乎闷笑了一下,轻轻放下少女的脚踝,站起身,晚一点的,他看着院落的景致,要不要现在休息一下,喝橙汁么。
    好的呀,橘的声音软绵绵的,听的牧心软的不行。是橘喜欢的牌子,橘坐在沙发上,乖巧的喝着,看着牧高大的身影整理行装。
    呐,本来是可以提前到的,但是路上有点迷路,橘说着有点羞涩的笑起来,在附近被一个刺猬头的家伙带过去的,好高啊,看样子也是运动员呢,我说要去找海南队,他就很热心带我过去了,是你的对手吗maki,人还怪好嘞。
    牧的手一顿,他带你过去后就离开了吗。
    是的哎,我想好好谢谢他,但他说不用可能会再见呢,好奇怪的人。橘说着笑起来。
    嗯,牧答应着,走过来坐在橘身边,以后不熟悉路提前告诉我,我会提前接你。
    橘摇了摇头,颁奖典礼怎么能没有主将在呢。
    牧看着少女,细白的手指拿着玻璃杯子,嘴唇沾了橙汁,橘脸热的伸手捂住牧的眼睛,不许看着我啦。牧把她的手拿下来,抿唇笑起来,刚回东京还习惯么,倒时差很辛苦吧,你一直睡眠不好。
    还好啦,还是有味增汤和米饭的地方舒服呢。橘想到回家的感觉,就轻松起来,胃里面也好像暖和了起来。
    真抱歉没能去接你,刚好是IE最后一场比赛。牧垂下眼睛,轻握着少女的手指。想到三年未见的人回国第二天就来给他送花,内心的歉疚就更多了。
    橘放下手里的杯子捏他的脸,又没有怪你啦,我知道这是对你很重要的事情。maki那么喜欢篮球,大学也会继续么。
    应该不会了,牧抬起眼睛,我准备考取东大的外语系。
    和叔叔阿姨一样做外交官么,橘歪着头,啊!那我们有很多时间见面了哎。
    牧的目光很柔和,大手摩挲着橘的手指,秋之国体的入选名单快公布了,放假的话要不要来看我练球。
    所以说,神前辈,清田叼着一支筷子,那个东京的女生是牧前辈的女朋友么。看他们很亲密的样子。
    神看了他一眼,那么好奇?
    她好像才一年级吧,武藤喝了口茶。
    长得很漂亮哎,宫益推了推眼镜。
    清田一下子找到了话题,对吧对吧!捧着花走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新生的偶像哎。大和抚子东京限定款。
    这样说人家不太好哦,神慢悠悠说道,如果牧前辈不主动说的话,我们最好也不要过问呢,也许两人有不想公布的原因哦。
    当一大一小的身影出现在居酒屋门口时,海南众人都起哄了起来。
    牧前辈牧前辈,清田笑嘻嘻的跳到牧面前,教练不来了,说他请客,让我们尽情玩哈哈哈哈~
    牧轻轻敲了一下清田的脑袋,未成年不能喝酒的不要忘记。
    知道啦,清田委委屈屈的摸着头,这家店的老板刚才也一本正经告诉我们啦,酒酿也不算是酒呀。
    橘在一旁轻轻笑了起来,清田听到少女的笑声不好意思起来,橘同学笑什么嘛,你也是未成年呀。
    清田君好有活力,橘歪着头,看着发带少年,和自家的稳重版高中生对比鲜明呢。
    好了牧前辈橘同学,快入座吧,神过来打圆场,把牧迎进主座,橘坐在旁边小鸟依人,看着大家一起举杯庆贺,清田一脸坏笑着把一年级「自制的」卡纸王冠戴在牧的头上,牧犹豫了一秒接受了,众人吹喇叭撒花,黝黑的脸有点发热,看着身边的橘,他们太闹了吧。
    还好啦,少女喝着甜酒酿,眯着眼睛,很适合maki。我的帝王大人。最后一句是悄咪咪在牧耳边说的,说完牧看着她的眼睛,两个人都红了脸。海南一年级自顾自打闹着,二三年级友好的进行了目光交流。
    呀咧呀咧,宫益凑过去和神咬耳朵,铁树要开花了,可惜快毕业了看不到哎。
    神弯弯眼睛,很是般配呢,牧的目标学校是东大吧。武藤侧目,我说呢~
    橘晚上吃的很少,牧担心她会饿,橘摇了摇头,指着寿司说,maki不吃的吗。牧也同样摇头,只捡了几块刺身和肉类,他并不吃太多主食类。吃东西期间,牧和旁边的阿神交流起之后的训练方案,要把IE的数据整理出来,争取在放假之前把具体的训练方案交给大家。男人的声音压的很低,听起来有沙沙的质感,橘安静的在一边撑着头看牧,清田过来搭话,橘同学,你在一年级哪个班呀,等我和爸妈去东京时找你呀,参观参观东大附属!阿,你还没看过我们海南吧,要不要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我们体育馆!
    橘刚想开口,牧转过头,她明天就回去了。
    阿怎么这样,清田憋憋嘴。
    再说我们明天一下午都有集训哦,你该不会是想逃训吧最佳新人。武藤不紧不慢的开口,看到前辈们目光灼灼,清田额头冒汗。
    放假的时候,我来找maki的时候,不忍心看到小猴的颓废样,橘开口,去参观王者海南附属!
    清田得到了阳光瞬间灿烂起来,频频点头。牧看了看少女,橘对上他的目光,用手指挠了挠他的腿。牧看着少女的睫毛在眼睑下方的阴影,唇瓣粉嫩,他的喉结微弱动了一下。
    相聚最后是大合照,清田发带上夹着蟹钳,大喊:常胜海南!大家举杯的举杯,比心的比心。
    橘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坐在牧的身边,穿着运动衫的牧在桌下用大掌盖住了她柔软的手。
    等我。她听到他轻声说。
    一二三!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