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惹
作品:《恶质花蝶》 第十八惹
冷战如龙卷风,一但吹起了,它必须把片地风景破坏彻底,才随风散去,留下片地颓垣败瓦、狼狈不堪。
有时候,还会波及邻村。关爱树也正正就是那条邻村,隔重山也中枪便非她莫属。
财政部在十八楼,企划部在二十一楼,隔了三重天外天,关爱树的大门忽然就被人猛然用力推开,一张臭到不能再臭的脸正火冒三丈的出现在她面前。头才抬了一抬,她正想先发制人,却已被这袭龙卷风捲到天上,再重重的跌了下来,妈的被骂得一脸臭屁。
「你们财政部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这个计划的平面广告当初已说好了用五百万投资在mtr里的广告灯箱与十大百货公司外墙的广告,如今财政部一句今年预算有点超资而删减了一半这部分的钱?你说啊,关爱树,身为财政部主任的,签名是你有份签的,给我一个交代!」
几乎,几乎,那份文件关爱树觉得庄玲妮几乎想直接往她脸上掷过去,只是忍下来把文件飞到她的桌子上面。
「那有啊……你先关门坐下来,我们两姐妹慢慢谈。」关爱树已瞄到外面的八卦小职员在窥视当中。
玲妮双手抱胸冷瞪了她好一会儿,她才吞了一口气,转身把门关上后,坐在关爱树对面的客座,当一切冷静了下来,她懊恼有沉重的低吟说:「对不起,我语气重了一点。」
「咱们俩,就别说这种了。怎样了?最近八卦新闻日日新鲜,亲嘴牵手都一一被狗仔拍到,我是明白她的工作,可外界的人根本不了解,何况樊懿涵动机相当明显,她不像是普通客人纯粹卖了悲夏,似乎……另有目的。」爱树把文件拿来看了一看,扫视了一下,再翻找了电脑里的记录,确实有点错溜,一定是新来的做错了。
「至于这笔钱,我会重新审批,最近公司都太多工作,难免有点错漏。」她把文件盖好,拿起电话叫助理泡了一壶玫瑰加洋甘菊的花茶。
助理把花茶都放下之后便离开,待门关上,玲妮才倒了一杯细喝了一口,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再怎么铁的女强人,总有一刻会败下阵来,如今她像个无助的小女孩,不懂处理最近一星期所发生的事。
她叫自己别理会那些杂志,也别听娱乐新闻,只是你不去看不去听,总有人在无意间在谈论最近太火热的娱乐新闻。樊氏集团总裁与饮品代言小模特打得火热的话题,连她间时去咖啡店喝杯咖啡,吃块蛋糕,四围的上班族都拿着杂志热烈讨论,有的还说樊懿涵和礍莄年龄虽然差五年,可是相当匹配,大家对此段无中生有的爱情史也抱一个正面的态度。
然而最糟糕的是,自从上一回她碰见礍莄与樊懿涵在她家楼下的画面之后,她与礍莄已经冷战了一个星期,她们几乎如同陌路人,礍莄上班,她下班,她上班,礍莄则下班……
日夜颠倒,而那小傢伙一点想哄她的表示也没有,即使在家里遇上,她们只沉默对看,然后各自各房。
对,礍莄竟然寧愿睡在客房里的沙发床上,所以她才感到焦虑不安。
「你说……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面对礍莄,玲妮连仅存的自信都被磨灭。
「呵呵,那是当然了的了,换我的话,也选樊懿涵啊!人美,肤质极好又白,重点是,有花不完的钱,是名副其实的白富美啊!」关爱树只想逗逗这位好友。
「关爱树,这事候你不是应该要支持我这边的吗!」玲妮差点想k一拳给她。
「唉,玲妮,那些话是说笑的,却是事实。樊懿涵的确任何条件几乎都比你优胜,连担任樊氏总裁一职也是靠实力争来的,她现在爆出跟同性有緋闻,樊氏那边也没怎么开口指骂,她老爸出席酒会也笑笑只回应一切只有女儿喜欢就好便完结,不过,你也该明白,爱情是不用金钱来说的,白富美又怎样?你到底跟悲夏有没有坐下来谈过此事?」
「没有,我们现在连房也分了。」玲妮几乎看见绝望在跟她挥手。
「这……好像又有点奇怪,之前悲夏爱你爱到不能分开,怎么一下子会变这样?我相信你和她之间,经济上不是问题吧,她自己也年赚几百万,即使樊懿涵再有钱,也不会一来就两人可以来电,其中会有甚么事情吗?」爱树舒服的倚到椅背上,端着茶杯,把整件事思考了一遍,当自己是福尔摩斯。
「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我想我必须和礍莄坐下来谈谈,逃避够了,该面对,无论结果是甚么,总比现在状态好。」玲妮此话题结束,马上转换成女强人的模式,她挑眉指着桌面上的文件道:「你给快点解决这笔钱,再迟而未能投放全线的广告,我向慷葵说全是你失职所至哟!」
「哇哇哇,你用得着这么贱吗?」爱树几乎把花茶喷出来,前一刻她还深情跟她分析,下一刻情没了,馀下一堆粪土。
「我是为公司最大利益着想,赚少几个亿,追究起来是追究身为财政大臣的你了!我待会还有客要见,先走。」
玲妮的背影,关爱树深思的看在心里,不知道为甚么,她总觉得现在是风暴前夕的寧静,她这位好友,爱情路跟她的人生一样,都太多波折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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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色拉风的敞篷房车又一次出现在某中產住宅区某一栋的大厦外,这几天,这辆车出现次数,已经让邻近的人认出来了,特别是这段日子的八卦新闻拍摄到的照片,正正就是在这区这栋大厦。现在,无人不知,这辆拉风的敞篷房车的主人,正正就是樊氏集团的总裁樊懿涵的所属物。
正因为八卦杂志製造的热潮,经过的人,亦无一不多瞧坐在里面,人美又有气质的总裁大人。然而心里又在想,那个跟庄小姐明明在一起同居的小模特,怎会公然公开的与另一个女人约会,还被拍到亲嘴和牵手,是他们太古老,还是这世代太前卫,不介意三角恋!?
爱情如数学一样,简单的题目,不懂就会绕来转去,越解越复杂,最后还会转入死角,宣佈此题无解。
楼上,礍莄己更换好衣服,还喷了些香水,看向镜子,盯着这个自己。
她收起了目光,便拿了钥匙出门。
来到楼下,礍莄已习惯这位樊总裁怎么都不爱用司机,偏要自驾这辆拉风得要命的房车前来接她,可却得到她想要的效果。娱乐报章几乎全线都在报导她跟这位总裁大人的“情史”,甚至说她可以由无名小子成为火红的饮料之星,是全靠樊懿涵出资让她当明星。
那些娱记真他妈的从来不访问她,她何时想当明星了?
她正想走过去,却被一道拉力拉回来,身体自然的转身,迎上的,正正就是她多日都没正眼观看的一张倦怠的脸容。她到底让自己有多累了?还是她和懿涵的新闻使她辗转难眠?
「跟她请一天的假,今晚我们聊一聊。」玲妮一早就见到那辆拉风的车,大既也猜到礍莄不多久便会下来。
「不可能。」礍莄甩开她的手,语调相当冷硬。
「就一个樊懿涵把我们搞成这样了吗?还是,你在试我的包容度?那我告诉你,你最近和她之间已经超过我的容忍范围。韶礍莄,你到底今天是留还是不留?」玲妮也相当坚决,她感觉今天不解决,明天她就没勇气再去面对这条死胡同。
「庄小姐,你好。」
两个人之间,插进第三者的声音,还多出了一隻手。
冷冷的盯住伸出来想和她交握的手,她实在不想跟握,何况她觉得四周应该有狗仔,她这么一握,明天又会出甚么新闻的了。只是,最后因为女人的角力,她咬着牙与她礼貌的握手「你好,樊小姐。」
二人轻轻握了一握便放开,礍莄瞧向樊懿涵那张自信满满的脸上,或者她又猜得到事情的发展。
「最近借了你的小傢伙外出,没影响你们的感情吧?」樊懿涵深深一笑,眼内却充满了敌意的火苗。
「是不是我说有,你就可以放过礍莄呢,樊小姐。」敷衍的陪她一笑,眼里也充满了红红烈火。
「玲妮!这是我的工作,何时你有权过问我的工作了?如果你是不接受我的工种,一开始你就不要勾引我。」礍莄故意站在懿涵那一边,帮口再多踩玲妮两脚。
「我勾引你!?」玲妮顿塞无语了
「要不然呢?」
「是婠狐狸把你送来我家的!」
「你有不要我的选择,可你要了。」礍莄冷冷的指出真相。
「这!?」这的确是事实……玲妮无法言语,怎么倒头来,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样子。
「庄小姐,我先小人好了,我很喜欢悲夏,她的事我一清二楚,那你呢?你除了知道她是为了报恩所以留在夜店做陪酒之外,还知道其他原因吗?」懿涵没空在看她们在拉扯,既然敌方进攻了,她怎能继续防守?
玲妮又是哑口无言,第一次觉得自己国语其实很差,词都一穷二白,说不出话来辩驳。
「樊懿涵!你给我闭嘴!」
「事到如今,你和她,又可以走下去吗?韵礍莄。」第一次,樊懿涵喊了她的真实名字。
礍莄也是被她的话弄得词穷,樊懿涵满意的浅浅一笑,继续跟庄玲妮说:「你知道她做陪酒一个月可赚多少?你大既也知道都比你多很多,可你又知道她的钱花到哪了?她的钱几乎都花在她住在医院的母亲的住院费和医疗费,每天几乎都用上她一天赚来的一半,一支针,一粒药,甚至连她母亲的每呼吸一口的氧气,都是钱。」
「而你……又能帮她甚么?甚至你的家庭需要的开支,也已让你头痛吧?」樊懿涵伸手把礍莄牵到身旁说:「而我……就如你见到的,我是樊氏的总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你还要困住礍莄多久?」
玲妮抬眼看着眼前的二人,说不上是很配衬,至少樊懿涵成熟的外型,和礍莄那潮童的打扮,实在还差一段距离。此时此刻,她就是觉得她们两个很合衬,显得她才是第三者的那一位。
「韵礍莄,我想告诉你,我相信你,从我知道你也爱我的那一刻开始……在你面前,我觉得自己甚么也不是了,我不是一个在公司里被上司器重﹑下属尊敬的经理,我也不是一个已经三十有几﹑可以独当一面的女人。在你面前,我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爱很爱你的女人而已……爱到认为这次对了,你能让我幻想很远之后,我们还能牵着彼此的手环游世界各地……我不知道这一回是我反应过大,还是你在挑战我的底线,此时此刻,韵礍莄……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想和你分手,我仍然很爱很爱你……」
那么一剎,礍莄几乎要上前把她抱入怀里安抚。玲妮的眼泪一串串的落下,也是一拳拳的打在她心上,她拚住多大的呼吸,捏紧了拳头,她才能控制自己焦急的情绪。
「是你反应过大,我没有在挑战你的底线,如果你见过我在夜店里和别的女人喝酒的时候……相反,懿涵把我卖走的这个月,是我对客人最正经的了。你回去休息吧,记住吃晚餐。」她没作任何举动,只撇眼不把她的哭脸看进眼内。
玲妮突然觉得礍莄的态度十分冷淡,也相当陌生。她告诉自己只是她感觉错了。默默的转身,咬着唇,在已围观的稀少人群当中走出去,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知道再留在原地,她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望着那背影悲伤的远去,樊懿涵才浅浅的细语:「那么动人的对白,你还装得那么冷静,是我这位大客人还在,还是另有目的?如果是前者,身为陪酒no.1果然名不虚传了,悲夏大人。」最后,她微微一哼,拉住她的手上车说:「无论今晚你的雅兴已是荡然无存,可本小姐还是兴致与心情的保持良好,照原定计划先去餐厅吃饭吧。」
礍莄已经无力应对她这位大小姐比之前更明朗的心情,也不想猜想前面她说的话中,到底又包含着怎样的意思。
一辆红色拉风的敞篷车,两位心情截然不同的人,去了一间高级的餐厅,再去了一处看风景极佳又安静的地方,打造了一个诡异万分的浪漫之夜。
时间又眨眼的过,礍莄在某个夜里,跟懿涵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遇上了她那位死也要自称是她大哥的男人。
餐厅里,首先主动上前的打招呼的,却是身旁的樊懿涵,可她不是要跟钱博涛打交道,而是要和他身边的大老闆萧总打招呼,最近她和他的公司之间,有点生意上的来往。
不过一切都在倾谈当中。
「萧总,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这餐厅果然专招待贵人。」懿涵笑笑的伸手和他交握。
萧总是大男人,即使明知对方只是故意奉承自己,也相当高兴。「是我好运,聘用到博涛!这餐厅是他介绍的,我打算来试试菜,下星期是我跟老婆的结婚纪念,试菜好吃的话,就和这里的老闆要求到时候包场和我老婆慢慢享用。」
「啊,萧总真是个细心的丈夫,很多像你事业有成的男人都说自己太忙,没法记这种日子,我爸就是了,没想到萧总比你外表更细心入微。」她脸上依然掛着公式化的温和笑容,言谈也变得一个工作上应酬的模样,说一句话前,都会经过大脑快速过滤,个性不算热情的她,还佩服自己能此时此刻,把话里的情绪表达得高低起伏!
「哈哈哈哈哈~~樊小姐见笑了,说白的,我可真和你爸一样都记不起这日子,也是多得博涛啦!」他猛然拍拍身旁的钱博涛,他向樊懿涵微笑,眼内却盯向看她身旁本来属于她的小女孩。
最近的娱乐新闻他没少看过,心里的愤怒一天比一天强烈!她妈的只是一个女人,却可以把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小女孩买走!?她还牵她的手,吻她的唇,他妒忌,他发誓要这女人好看!
樊懿涵也知道钱博涛专注的是她身旁的悲夏,也没错过他一闪而过的怒意。
暗下一笑,这一下,真够挑战性。
「博涛是吧?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她冷不防对他露出最美最动人的笑容,伸出她的手掌。
钱博涛眼镜底下的目光冷订着她那抹笑容,还有她故意说“认识”二字特别的重,心知肚明来着不善,这么一握,肯定是战书。不过,他钱博涛就是不怕!这手,他伸出去握住,微微捏紧说:「我也很高兴认识樊氏集团厉害的总裁,果然是青出于蓝,有胜于蓝的能力。」
「过奖。」懿涵冷冷的抽回被捏痛的手。这男人,真没风度!「我们也不阻萧总试菜。」
萧总和钱博涛由服务员领到一个vip房间去,在进入房间之前,钱博涛露出阴森的目光,怒瞇着眼盯住正好坐下来的二人。懿涵迎上了他的目光,向他露出胜利的自信微笑点头。
他进去房间之后,懿涵才把注意力拉到一直不说话的礍莄的脸上,温柔的轻轻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之上,如许下承诺的说:「放心,有我在,你只会是你,谁也不能把你伤害。」
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要说心动,却又去不到那一个层次。在她心里扎根的人,不是樊懿涵,而是庄玲妮。
一个温柔﹑又有点小辣的可爱女人。
她把手微微的从她手掌心抽出来,装自然的拿起菜单打开来看,只轻轻回道:「谢了。」
樊懿涵心略伤了,她是个观察入微的人,这点小动作,她是明白个中的义意。即使被拒绝,她还是想靠近她;即使她已预见结果是失败的,她还是想为一段难忘的过去,堕入这个爱情陷阱。
礍莄从餐单里抬起眼,偷偷看着懿涵,她也正在看餐牌。此时,裤子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悄悄的翻出来看,脸色苍白几许,她默默的把手机放回口袋当中,继续演好这一场戏。
夜里,她和懿涵在晚餐里喝了点酒。
期间,礍莄让懿涵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而自己则只轻微啜饮一两口,让自己保持清醒。
懿涵醉了,她驾车把她带到她和玲妮的住处,玲妮不在是意料中事,最近她知道玲妮都很晚才回家,至少十一点左右。
「礍莄……我喜欢你……」被她抱到床上的懿涵突然起来把她拉住,还捧住了她的脸,说了一句,便强行亲在她的唇上。
这情况,礍莄没有想到,她想推开却怎么这女人醉了的力气那么大!?她很用力终于把她推开,懿涵倒在床上之后可能太过累,便蜷曲着身体很快睡去。全身无力的了,怎么这位樊大小姐会缠上她的?
她到现在,也记不住和她是否以前有见过面,这位总裁也太诡异了!
吃力把醉了的佳人躺到被子之下,隔着被子,脸不红气不喘的把她的全身衣服都脱掉,很细心先到浴室拿毛巾用热水替她摸脸和手脚,自己再去洗澡后才脱下衣服,躺到床上。
她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鐘,十点四十五分,玲妮也差不多回来,为了演得迫真,她打算真的抱着懿涵就睡了。
多少个夜,她加班加到精疲力竭,可回到空荡的屋子里,太过安静的环境,却使她彻夜难眠,每每几乎到了凌晨四五点才能进睡,她的身心,已面对了一个临界点。
疲惫的好像已把空荡的屋子习惯了,只是当她在玄关脱鞋子的时候,察觉放好的一双高根鞋是最新款市面上还没有卖,那根本不可能她能拥有的鞋子!她不敢想像到底她的房间里会有甚么画面出现,心口已被一只大手彷彿在揪抓住,呼吸不了!
她相信礍莄不会那么残忍对她的!她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身躯来到连锁也没锁的房间。心里下一个唸头是嘲笑自己的低能,如果里面的人真的锁了,她才觉得里面的人白痴。
无力一笑的推开门,一地零乱的衣物,彷彿电影的情节一样,熟悉的电影剧情,却感觉是陌生得让人全身颤抖,矛盾的反差,更让她的心绪被伤得彻底。太黑了,不过还是清楚见到床上有着一团物体。
电制位置她熟得很,连看也不用看,手伸过去摸到便打开了房灯。下一秒,全身已冰冷的僵立在原地,事实就那么“赤裸裸”的出现在她面前,被单下的二人明显没穿几件衣服。
被强光刺眼的礍莄率先睁开了眼,她错愕的坐了起来,身旁的懿涵睡了一会儿也清醒了一些些,因为灯光也睁开了眼,她声线还迷人的抱住礍莄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开灯?还是你想在灯光下看看我……」她说话还那么曖昧。
礍莄不解的盯着毫不在乎赤裸着上身还把她抱着的人,她是不是醉得很严重?「没有,是这床的主人回来了。不好意思,玲妮,我们喝太醉,没注意回来了这里,对不起……我现在带樊小姐回她别墅。」
「礍莄,是不是由我来说分手,对你来说是松一口气?」玲妮反而变冷静了。
「你不出声,我当是了。好,韵礍莄,竟然一开始你说我是先爱上你的人,那最后这个坏人也由我来做。」她忍着快要奔出来的眼泪,无能为力的紧接下面这一句她不想说出口的话:「我们分手吧,明天回来,我不想再看到你的物件还留在这里,拜託,给我一点尊严。」
她拿起跌在地上的包包转身离开零乱的现场。
零乱的现场,三角错满一地,庄玲妮认为没有任何时刻,都比这一刻来得冷静与斩钉截铁。
她寧愿弃爱,也不要再错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