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躺回了暖被里。
    胸前覆着一只小手。手的主人，是睡在她面前的美丽小男孩。
    他正在捏弄她，力道轻软，与梦境交织在一起。
    就像每次刚醒时那样。
    想到刚才做过了，魔女抿唇克制，劝自己不要再对黑龙提要求。
    再做下去，他说了会受不了。
    再者，距离上一次没过去多久，那么强的刺激，她也有点受不了。
    被摸，或是被舔，直到高潮……
    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总觉得，她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个。
    不过，哥哥的舌头顶进嘴里以后，她也没有拒绝。
    之后的事情魔女都懵懵的，酥酥麻麻地被动参与。
    小男孩沉默不语，只一昧深吻，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炽热的身体越贴越紧，抱着她翻身。
    魔女腿缝间，别入了某个硬物。
    下身保护私处的外瓣被磨开，沾上异性的气味。
    魔女没想到他会就这么贴上来：“等一下。”
    不是说要禁欲。用臭唧唧不依不饶抵着她蹭，是在做什么。
    最敏感的地方遭到侵犯，立刻产生自保反应，像被舔舐的口腔，在摩擦的过程中分泌出黏液。
    一开始的接触还算轻柔小心，她湿了以后，男孩就变快了。
    “再来一次？”幼龙瘦弱的身躯缩在她怀里，递来可怜的请求，“我还要……”
    魔女原本不想要，但双胞胎哥哥想，她也就觉得想要。缺失的那点兴趣，奇迹般被填满。
    就好比她根本不在意什么身高差，但她发现哥哥在意，小时候才会故意拿这个说事。
    “……我也要。”因为含着对方的舌头，她说话不太清晰。
    魔女反搂住男孩，心情跟他一样可怜。她们两个是一样可怜的孩子。
    恢复理智后，魔女心态崩了。双手捂脸，不忍直视面前的小男孩。
    这下她邪恶且堕落的恶魔生算是圆满了，连幼童都搞过。
    还搞了不知道多少次。
    反倒是男孩金瞳透着慵懒，舔着指尖，一副谢谢款待的样子：“妹妹下凡后，比以前更贪吃。我有让你满足么。”
    为什么才滚完床单，要叫她妹妹？凡间的妹妹可不会跟哥哥这样。
    惹恼魔女，也只需要两个字足矣。
    “不许这样叫我，叫我——恶魔。我是邪恶的恶魔。”她嗓子有些哑哑地忏悔道，依然将脸死死埋在手心里。
    “嗯，你是我的小恶魔。”小男孩脆生生地说。
    他别上了衬衣纽扣，整理衣领。
    完后想了想，又悄悄解开最上面的扣子，露出脖子上黑色的项圈。
    “……不要加上‘小’字。”魔女说得有气无力。明明她现在贼大一只，起码在他面前是这样的。
    小男孩抓住她的手，让她看着自己：“衣服穿好了。”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有些腼腆地说道：“我喜欢叫你小恶魔，作为交换，你可以叫我小白。”
    魔女血槽被清空，同时也更有罪恶感。
    跟小孩子过于亲密让她觉得不耻，然而等着这个孩子伺候她换衣服时，她又心安理得了起来。
    穿上内裤后，纸鬼白用手替她捻了捻，整理边缘，顺便感受材质和软硬。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你穿这种衣服，打扮成凡人。”
    魔女悬了一颗心。
    男孩抚摸着她皮肤上淡淡的红痕：“还合身么，会不会勒到？都有印子了。你不知道自己的尺码，等会哥哥带你买新衣服好不好？”
    好啰嗦。
    也不说好不好看。
    魔女悬着的心死了，掉进了平淡如水的家常唠叨里。
    下床后，她伸了个大懒腰。
    恶龙坐在床边，十分不适应地看着魔女递过来的手。
    床位有一定高度，刚才他下意识就想抱妹妹跳下去，可她竟然自己爬下去了。
    缩小版恶龙踩了两级床梯，雏鸟般挂着魔女的脖子，落入她怀里。
    “小白，我们去杀魔王吧！”
    魔女在各种意义上都抱住了心心念念的大腿，喜极而泣。
    然而小男孩似乎觉得陪她买买买更重要：“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不想把你我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可是——”
    她瞬间白了脸。
    “所以，趁你睡醒之前，我把其中一位解决了。”
    小男孩亲了亲她的脸颊：“魔王，诗，就当做见面礼。”
    空间微微晃了一瞬，寝室地板上，摔上去一位长发少女。少女唉哟了一声，在坠地之后，躺着摆出了非常优雅的姿势。
    “哼，就不能温柔点，人家还是个孩子呢。”活了几千年的那种孩子。
    少女的眼睛蒙着黑布，双手被系在一起，背上还贴着一张符，乍一看，像极了被绑架的中学生受害人。
    唯独嘴唇红到发黑，像是刚生吃了叁个小孩。
    魔女一下子忘光了关于【诗】的各种背景介绍，只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小男孩咬着她的耳朵：“去吧，我帮你避开了她的眼睛。吸血鬼拥有魔之鹰眼，会让你陷入幻觉。”
    魔女愣了大半天才回过神，坚定回头：“我爱你。今后我就是你的狗。”
    房间里传来凳子被踢开的声音。
    纸鬼白被抱高了些，而后落坐。腿下是摆着教材文具的书桌。
    他又差点被亲到喘不上气。
    “你们倒是亲过瘾了，我呢。”吸血鬼显然不愿意成为兄妹play的一环，大声抱怨：“魔女小儿，要杀我的可是你？我看你等级颇高年岁却小，想来正需要磨砺。敢不敢放了人家，跟我单挑，好好长一长本事。”
    魔女如芒在背，赖在哥哥怀里，像是生了根。
    她们家负责打架的，素来不是她。
    “你连我的护卫都打不过，还不配挑战我。”魔女连靠近吸血鬼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嘴硬。
    吸血鬼笑道：“我知道你，妹妹。贪生怕死到不惜跟亲哥哥搞在一起的是你。没什么本事又不思进取的也是你。在世界树就只会躲在龙影子里，来了深渊也还是毫无存在感的大腿挂件。这辈子说过最多的话是‘哥哥真厉害’，最害怕的事情是哥哥移情别恋，对吗。”
    双生子的情绪大部分时候都是同步的，愤怒与抗拒让她们抱得更紧。
    恶龙几次想插话，都被魔女制止。
    “这就是你的遗言？真是聒噪。”男孩冷冷地表达了不悦，“少魔王说得很清楚。本君既在此，岂容你放肆。”
    这次吸血鬼没有顶嘴，龙一开口，她就不敢造次了。
    乖乖跪好，十分尊重地低着头颅。
    “我们一起杀了她。”纸鬼白知道魔女还是很害怕，撩起她鬓边的长发，绕着手指卷了卷，放轻了声音卖乖：“没必要跟她浪费时间，解决了，就陪哥哥出去玩？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来凡间呢。”
    这种腔调当然是装的。但也只会装给那一个人。
    魔女手里多了把黑色的法杖。男孩握着她的手，将法杖对准吸血鬼。
    哪怕是跟死亡决战的时候，她都没有召唤过这把黑杖。
    因为是恶龙大开杀戒的御用杖。
    鬼气很重。
    就这样半靠在哥哥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结束战斗？这跟她原先预想的倒是一模一样。
    但是很奇怪。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还能跟安神曲玩玩。怎么哥哥在这里，她除了抱着哥哥，就什么都不敢做了呢。
    魔女缓缓松开龙。
    “我答应你。”她回眸直视自己的对手：“解决了她，就陪你玩。”
    就从迈出这一步开始。
    魔女另一只手也握住法杖，张开这只手，自然而退赶退哥哥。
    总有一天，她也会站在他身前，成为能够保护他的可靠家人。
    “去哪里单挑？”魔女转过身，望着嘴角浮现神秘微笑的吸血鬼，将小男孩甩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