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作品:《彼时情深,此时意浓》 sha la la la la la la
原则改不掉难怪你会被批评莫名其妙好难搞
sha la la la la la la
你好无聊有甚么事情比简单更好
sha la la la la la la
你好难搞不要再伪装你那自命清高的骄傲
太骄傲太骄傲太难搞太骄傲太骄傲太无聊”
一曲《太骄傲》唱的酣畅淋漓,颜夕沐很久没觉得如此痛快,干脆脱了外套扔在舞台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的无袖背心,毫无烫染的黑发披肩,丝毫不施粉黛。比起这里的性感舞娘和歌手,其实她有些瘦的过头,但是唱歌时的爆发力不容小觑。她的歌声具有魔力一般,能让人疯魔,想一直听下去。
经理回到舞场,看见了台上的人之后,傻了。他刚刚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但是她怎么又跑上台唱歌?这若是怪罪下来,他可担不起。
“经理,她是谁?唱的真好听,长得也好看。”
身边的waiter在发花痴,经理气恼的一巴掌拍后脑勺,“滚一边干你的活,王八犊子。”
褚司和邱翡相识多年,这次邱翡回国,褚司牵线搭桥替他引荐了多位城中有名富豪权贵,这日正好设局在鼎bar。他们在楼上的包房,原本可以直接搭直梯离开而不经过舞场,邱翡却突来兴致想下来看看,褚司只好舍命陪君子。
这一看本没什么,却不小心看到了舞台上的人。原本他们都没有认出她是谁,只是远远的听她唱歌。
直到她一曲唱毕,拂去散乱的长发。褚司惊呼声中,已经大步穿过舞池,一米多高的舞台丝毫不能给他造成阻碍,一跃而上,几乎是瞬间,他已经站在她面前。
惊讶,不解,甚至气愤。在震耳的音乐声中,褚司大声吼着:“你在干什么?”
颜夕沐看着他笑,自然认出他是谁,把话筒举到他面前,“快,唱一曲儿。”
褚司气恼的夺过话筒,奋力的扔在地上,发泄似得。颜夕沐却完全看不出他在生气,正打算去捡,整个人就被他捞起抗在肩上。
褚司走下舞台,看见迎面来的经理,对于他点头哈腰的讨好丝毫不理会。
褚司抱歉的看着邱翡,“恐怕你要自己走了,我要送这个女人回去。”
邱翡笑着点头,“这是应该的。”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邱翡脸上的笑也点点敛去。
她身上的背心热裤,其实不算暴露,可是褚司却觉得特别刺眼,他把西服外套裹在她身上,袖子在身前系成扣。
酒精的作用让颜夕沐昏睡,所以在刚刚她才任由他扛着不挣扎。颜夕沐在他面前喝醉已经是第二次,好在他是个有格调的人,不会乘人之危。但是,他还是恨得牙痒痒。
褚司载着她,停在乔骆勋的别墅外。片刻后,乔骆勋走出别墅。
褚司打开副驾驶的门,让他看见车里的人,伴随着一股子刺鼻的酒味。褚司细心打量这乔骆勋的神情,发现他的确是非人类,掩藏情绪的功力着实强大。
“我在鼎bar看见她,喝了不少酒,在台上唱歌。看来你是真的打算和她划清界限的吧,不然这种事情你一定一清二楚。我把她送到这里,就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不把她抱下来,那从今天开始,我也不需要再客气,而你最好也管束好自己。之前碍于你在,我一直压抑,不过现在看来是妹有情郎无意,那我也用不着再藏着掖着。好了,现在选择权在你。”
他受够了,他为这个女人伤神,她却为其他男人伤心,他不保证颜夕沐一定会爱上他,但是他真的不忍心她在这样隐忍的伤心欲绝,哪怕她在为别的男人哭泣的时候,他也想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
“沉默就表示放弃咯?”褚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伸手就要去关门,却被忽然来的力气挡住。当即,心里一沉。
乔骆勋手臂顶着车门,目光依旧停留在颜夕沐那张熟睡的脸庞,“你确定?”
褚司挑眉,语气笃定,“当然!”
乔骆勋的目光从她身上挪开,最终落在褚司脸上,“你确定,要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
“什么?”褚司震惊了,他完全不能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话。
乔骆勋倾身抚开她散落的头发,抱起醉梦中的她,走前留了一句话:“这个女人,你还是不要碰为好。”
褚司在别墅外站了好久,努力消化着“已经结婚的女人”。
乔骆勋挥退上前服侍的佣人,抱着颜夕沐走近主卧。
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去鼎bar唱歌,他只是强迫自己假装不知道而已。他一向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可是偏偏一碰到颜夕沐,所有原则都土崩瓦解。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了说,老乔的打火机在你是我的翅膀中也出现过,最后一章褚颂翻墙到悠悠家,撞见了老乔,当时他手中也拿着这枚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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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嘶。”
颜夕沐头疼的厉害,手臂撑着床铺起来,却觉得一阵眩晕,干脆又趴回床上。她隐约记得昨晚,可也只喝了一瓶酒而已……
又在床上趴了好一会儿,颜夕沐才探出脑袋,接着便顾不得头疼一下子坐起来,揉着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颜夕沐摁压着略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心情复杂的跌回床上。她怎么会在乔骆勋的家?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颜夕沐赤脚下床,蹑手蹑脚的打开一条门缝,小心打量着外面。
走廊空空,颜夕沐走出房间,不确定的往前走。直到停在楼梯边,看见一楼客厅里的女人。
她背对着自己,正跪在地毯上打理着一束白玫瑰,从小喷壶喷出的水珠在初升的太阳光下,折射出了彩虹般的色彩,有魔力一般,让那一束白玫瑰更加娇艳欲滴。
颜夕沐转身走回房间,翻遍整间屋子,都没有找到她那双不值钱的白色帆布鞋。
“砰。”
正趴在地毯上看床下的颜夕沐闻声回头,看见被扔在门口的鞋子,旁边是一尘不染的黑皮鞋和一条穿着墨蓝色裤子的修长腿。没等她抬头,那人就已经转身离开。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颜小姐,”佣人敲了敲房门,走进来,面有难色的说:“乔先生说您若是收拾好了,就可以离开了。”
佣人很不能理解,乔先生明明就很关心她,但是却在半夜把她抱回客房,甚至还迫不及待的赶她离开。
颜夕沐系好鞋带,起身对佣人说了谢谢,便走出卧室。她刚好不知道这样走下去,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既然主人都不怕,那她更无所谓了。
打理好花束的文苓潇,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听见动静便抬眸,看见颜夕沐的时候,丝毫不觉得惊讶,倒是对着她勾唇浅笑,“睡得好吗?”
“不太好,谢谢关心,我先走了,麻烦代我向乔先生道谢。”颜夕沐微笑,不疾不徐的说。她不知道文苓潇是怎么知道她的,京城虽然地大,却从来都没有秘密可言。
文苓潇扔下杂志,起身到窗前,看见那抹纤瘦的背影离开别墅,直到消失无踪。
“有事吗?”
身后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传来。文苓潇垂下眼睑,慢慢回身,流转的双眸牢牢锁住他,“来找你,一定要有事才行?”
乔骆勋把公文包递给陈特助,“让人把白玫瑰处理掉。”
文苓潇神色忽变,没想到他居然无情到如此地步,甚至不给她留任何情面。很快,她便调整好情绪,缕缕头发,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笑容依然如阳光那样明媚,“其实,我有事找你,如果你不反对,我想回去看看乔妈妈,可以吗?”
乔骆勋应着耀眼的阳光,眼睛微眯,“要见谁是你的自由,不用得到我的允许。”
“谢谢。还有,我可以借用你的厨房吗?你也知道的,酒店不供应厨房给我。”
乔骆勋默允,头也不会的大步走出别墅。
颜夕沐在邱翡入住的酒店一楼的咖啡厅等了近三十分钟,他才姗姗而来。坐落在她对面的时候,她闻到一股清新的剃须水味道。对比她,身上的衣服是昨天的,蓬头垢面,酒后让她看起来精神萎靡。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精致的侧脸,好看的桃花眼紧锁着对面的人,“想好了吗?”
“休想。”颜夕沐直言不讳,并且语气很差。
邱翡不怒反笑,双眸温柔的看着她,“这可不是谈判该有的情绪,颜颜。”
颜夕沐语气软了下来,甚至有些卑微,“邱翡,我不欠你什么,你何苦揪着我不放?”
邱翡撇开眼睛不再看她,坚持说:“我自认为条件开的很明确,看来你还是没想好,那等你确定之后再来找我,不然,”邱翡停了下来,忽而笑起来,“我亲自去找乔骆勋谈也未尝不可。乔骆勋,名字没说错吧?”
颜夕沐觉得不可思议,咬牙切齿的低骂:“疯子。”
邱翡摊手,“最近很多人这么说我。”
“但是,你不要逼我。”
“是吗?那我倒想看看,逼你之后是什么结果。”
颜夕沐垂下头,深深叹气,语气里夹着淡淡的哀伤,“dic的死,我也很难过,我可以想象你所承受的痛苦,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可以早日振作。”
“说完了吗?”
超乎颜夕沐的意料,邱翡的反应很平静,就连笑意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但是他眼中的情绪,却瞒不过她的眼睛,于是她乘胜追击,“他一定不想看见你现在这样,伤害别人,却伤自己更深,他不会开心的。”
邱翡的手指轻抚摸着下巴,声音低沉压抑,“收起你的说教,还有廉价的同情心。”
颜夕沐摇头,“我不同情你,我可怜你。人已经不在了,你走不出哀思,却迁怒别人,”颜夕沐不动声色的起身,声音缓缓的宣布:“这两天我回亲自去美国处理我们的事,我已经不能相信你。”
邱翡一把抓住她,阻止她离去,平静的情绪瞬间灰飞烟灭,眼中如暴风雨一般狂躁,怒急却笑起来,“夫妻本是一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过得不好,你怎么能独自逍遥?”
他手劲很大,颜夕沐疼的蹙眉,奋力的挣扎,“放开我。”
“不放又怎样?颜颜,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帮你的是我,现在我这么痛苦,你怎么好转身就走?”
“快放手。”颜夕沐努力挣脱,可依旧是徒劳。
乔悠悠刚好从咖啡厅旁经过,听见咖啡厅传来的声音,隔着玻璃看见了颜夕沐。她在努力挣扎,而她对面的男人却紧紧捉住她的手臂,本是一张俊美的脸,此时却有些歇斯底里,并且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股子邪气。
乔悠悠走进咖啡厅,走向颜夕沐,目光从他们纠缠的手臂挪到邱翡的脸上,“放开她。”她的声音不大,却不容反抗。
邱翡气蹙眉呵斥:“少管闲事。”
“你的闲事我当然不会管,可是她的,我管定了,”乔悠悠拿出电话,按下一串数字,“在这通电话拨通之前,你放手,一切都好说,否则,我也不确定等下会发生什么事。”
颜夕沐对着邱翡轻轻摇头,而此时的他相比刚刚也冷静了一些,于是稍稍松了力道,颜夕沐便飞快的抽出手臂。乔悠悠说到做到的收起电话,拉着颜夕沐离开咖啡厅。
一直走了很远,乔悠悠才停下步子,转身打量着颜夕沐,语气冰冷生硬:“刚刚的男人是谁?”
“一个朋友。”
“朋友?”乔悠悠玩味的重复,眼中戾气越来越重,“你和我哥闹成这样,也是因为你这位‘朋友’吧?”
颜夕沐沉默,躲开她灼然的眼光。
“不要仗着他对你的爱就为所欲为,你最好好自为之,乔骆勋不舍得动你,我可不会。”
乔悠悠走了,留她一人在原地哭笑不得。她怎么敢仗着他的爱为所欲为?那份感情她求都求不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早醒来会在他家,而他后来的态度明显表明依旧没有原谅她,况且见到了文苓潇,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事到如今,她还怎么敢?
颜夕沐拦了计程车。从乔骆勋家里出来,没来得及回去就来见邱翡,她真的不想这种莫名的关系再拖下去。可是这一闹被乔悠悠看到,不知道传到乔骆勋耳朵里会变成什么味儿?
罢了,最差也就是现在,他视她陌路。罢了,这种东西向来都不是强求能得到的。曾经的她都没有资格拥有他,更何况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