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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景行之的古代日常

    是你们教导得好,二殿下现在比我当初一开始见到他时,可懂事多了。”
    钟正青却摇头,强行把功劳通通强塞给景行之:“不不不,是景大人教导得好啊!二殿下为君,我也只能建议,哪里管得住他。”
    景行之笑笑,没说话了。
    长辈的言传身教,是比什么老师都来得好的教育方式。
    不过自己的“欺负”,肯定有用。和普通环境普通人接触,多干干普通人干的事,平和了李嘉瑞身上自以为是的傲气。
    身为皇家人,只能说李嘉瑞的投胎技术一流,但是他的本事却不是一流。
    年纪越大,傲气越需要实力支撑,谁会一直惯着你,亲妈也会烦啊!
    景行之和钟正青聊着,倒是从对方口中知道了不少北疆其他地方的事,也知道新的军队正在开拨中,回头宁海波这个烦人精就要打道回京了。
    景行之一直忙着,宁海波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就依照计划等着景行之遇到事应付不过来,自己好上去帮忙。
    结果吧……景行之做什么事什么顺利,要什么有什么。
    宁海波等到花儿都谢了,也没等到哪怕一个机会。
    是以,景行之就见过宁海波几回,没受到太过骚扰。
    但讨厌的人啊,隔老久见一次也还是讨厌,最好就再也不见!
    钟正青过来,目的还是来看看李嘉瑞。因此和景行之聊了一会,等李嘉瑞回来,钟正青就去看孩子去了。
    被丢下的景行之一身轻松,决定躺下抱着阿灯睡一会。
    不想他刚躺下,又来了位不请自来的拜访者。
    屋子里。
    柳方摇摇他胳膊:“行之,醒醒,有人找你。”
    “谁啊?”景行之正抱着儿子开心又舒服地睡觉呢,躺在床上,赖着不肯起身。
    柳方干脆拍拍他屁股:“安北来的。还是你认识的,你见了就知道了!”
    “安北的?不会是老洪吧?”景行之一个激灵,就翻身起来了。
    他有点慌。
    自己把教化搞得别出新意,虽然自己知道效果很好,可是在老洪那样的圣人崇敬者心中,自己可能就是个渎圣者了!
    景行之设想的,是等自己出了结果,到时候用成果证明自己,免得气坏了洪老头。
    柳方大笑:“不是老洪。”
    “那就好。”景行之笑着拍拍胸口。
    景行之两下穿好衣服,然后搬个小板凳,坐到柳方身前去。
    “帮我弄一下头发,有点热。”
    柳方手巧,可以把头发绑得不松不紧,景行之发现这点后,就懒得自己弄了,天天搬小板凳撒娇让柳方来。
    等头发绑好了,景行之才抖抖衣角,帅气地出门。
    出了门,去了迎客的破烂茅草亭。
    茅草亭是后来搭的,里头一张桌子,椅子都是有一整套,八张。不过八张椅子素日只有四张摆放在桌子的四边,另外四张两两相叠放在一边。
    景行之往外走的时候还哼着小曲,见着来人那小曲儿就停了。
    来人有些拘谨地坐着,身上官府穿得一丝不苟。
    景行摸摸下巴:“李华穗,你怎么在这儿?”
    不应该在翰林院,再不济也是六部行走,怎么跑到北疆来了?
    景行之看着李华穗,心道好生古怪。
    说怪不怪李华穗什么的,那情绪早没了,两人都长大了,可以“尽释前嫌”。
    当初害命的人死了,李华穗也得了被学院开除的果。
    李华穗看向景行之,楞了一下,才起身行礼:“景同知好,下官在的村子和应故接壤,本想过来找同行取取经,不想应故是大人亲自负责的。”
    “嗯,坐吧坐吧。”景行之好笑地摆摆手,“你以前可不这样。怎么跑这儿来了,庶吉士应该没问题啊?”
    李华瑞被这么一提,不免想到当初自己满心嫉妒,嘴脸丑陋的样子。
    他羞赧地红了脸,不自在地回答:“我没去考庶吉士,阴差阳错分过来了。不过托你的福,也是正七品的官位。”
    景行之心想新科进士这么倒霉,肯定是得罪谁了。不过两人也不是特别亲近,也就没问。
    景行之敷衍道:“定北安北也还错,虽没有京城的繁华、江南的雅致,这北地也别有一番苍茫风情!”
    就连他们待的这茅草亭,也带着一种不修边幅的粗狂味道,与天与地,与不远处的山流淌着同样的旷野气息。
    “正是如此,各地有各地之美。”李华瑞点点头,随即又蹙起眉头,“不过……我怎么听说大人你在村中收钱教认字?”
    李华穗看向景行之的目光是不解的,是疑惑的,还带着丝丝探究。
    景行之尴尬地笑笑:“这个啊……”你容我想想从哪个角度说服你!
    景行之想了下,看向李华穗,笑着问:“你的学堂有多少人啊?”
    李华穗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笑撒谎了,他报了昨日的人数:“八个。”
    就是今天早上又有三家的长辈说算了,他准备晚上回去做做功课。
    因着撒谎了,李华瑞的鼻尖紧张得沁出细密的汗珠来,他反问道:“不知道景大人此处有几人?”
    景行之一点儿没怀疑李华穗,因为八个,真的是太少了。
    景行之伸出两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