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站在黑暗中:“居老师不好奇,我和班顾为什么会出现在古墓里。”
    居寅总算站起身,打着手电筒照了他们一下,浓重的阴影几乎要将他的五官吞没,然后,居寅扬起一抹笑:“这些都不重要,哈,我只是一个有点途径,又好奇神秘事件的小说作者,为了得到灵感,不择手段。陆总不用这么戒备,我们可以合作的。”
    “是吗?”
    居寅笑得更加真诚了:“没到一定的层次,还真不能见识陆总的才能,唉,可惜我只是个写小说的,请不起陆总替我看风水。不过,勉强也算有所耳闻。陆总和于家有交集的事,我也知道一点点,哈哈,他们家小于总染了怪病,我想,陆总来亢庄,可能跟小于总的病有点关系吧。”
    “居老师的消息很灵通。”陆城讥诮。
    居寅好脾气地笑:“陆总,不看看这个鼎?”他也不在意陆城的态度冷漠,“你看这个鼎是什么年代的?”
    陆城反问:“很多鼎里都刻有铭文,会记录重要事纪或墓主生平要事。”
    班顾伏在陆城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小声说:“这个鼎有点怪。”
    “怎么怪?”
    “没有一点灵气,好像也没啥作用。”班顾盯着人面纹鼎,没有丝毫的牵动,这是一件毫无灵气的旧物,没有寄托任何的哀思悼念,它做出来好像就是为了放进一座空墓里,造它的人完全冷漠,放进墓里时也不带一点的不舍。
    人面纹鼎高度几乎到了居寅的胸口,他用手电照着内部,费了老鼻子劲探身去看,半天才用一种既不确定又有些过度兴奋的语气说:“好像是一幅地图?”
    “地图?”班顾有点好奇,从陆城背上一跃而下,扒在鼎边往里看,内壁有一幅十分随意的地图,山川河流,“这有什么用?”
    居寅摇了摇头,将手电筒塞给班顾,自己去摸相机,对着地图就是一阵猛拍,等查看效果时,惊得脸都白了,所有的照片全都扭曲成一团,形成可怕的图像,居寅差点把相机整个都扔了出去。
    搞了恶作剧的班顾笑眯眯的,吐出的话却完全是恐怖片台词:“这个墓里说不定有鬼,不让你拍照。”
    居寅半天才镇定下来:“没事,有陆总在,应该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陆城过来看了眼人面纹鼎内部的奇怪地图,说:“我很贵,你确定要我出手?”
    居寅笑得难看了:“除死天下无大事,钱可以再赚,命只有一条,只要陆总肯,什么价钱我都愿意支付。”他看一眼班顾,“小顾有总在娱乐圈发展,我卖出了不少影视版权,挑一个演员的权力还是有的。”
    “这就不劳居老师费心了。”他完全有能力让班顾在娱乐圈随心所欲。
    “哈哈,说得也是。”
    陆城取出纸笔将地图仔细地画出来,没有错过一点的符号线条,连各种线条形状都临摹得几乎一模一样。
    “陆总原来还有这才能。”居寅两眼发亮。
    班顾等陆城画好后,抽过来拿在手上,他动作粗鲁随意,居寅的小心肝都被吓得跳了跳,这可是珍贵的线索,怎么能这么随便,看看班顾把地图转着方向地看,血压都高了好几度。
    “这地图有什么用?”班顾疑惑,“不是说鱼妇墓吗?”
    跟鱼妇相关的东西少之又少,也就几盏灯跟鱼妇挨得到影子,哦,还有那些画。
    居寅接受到班顾控诉指责的目光,一哂,有些汗颜:“我只是随口一说,这到底是什么墓也没个说法,等告诉教授让人好好研究才有绪论。”
    陆城堵他:“这地图不是也应该交给万教授?”
    居寅呼吸都顿了一下:“我们先看看,看看又没有什么关系,这地图特地被刻在鼎底,肯定有指向什么重要的地方。”
    班顾举着地图看了半天,总算看出了点意思:“这个山丘是墓葬?”
    陆城看了下,扔出一句让居寅整个人都快激动得发抖的话:“我想,这山丘也许是颛顼的安眠之处。”
    这是一张颛顼墓的地图。
    第75章
    娄竞打了个哈欠,拍拍脸,喝了一大杯浓茶,整个人总算精神了一点,下车活动活动了筯骨,这才窝回车里,取出洗漱包,对着后视镜把脸上乱糟糟的胡子刮掉。
    他跨省驱车一天一夜,才找到这家名叫永安的孤儿院,于莘就是被于声涛从这里收养的。来以前他搜索过这家孤儿院在照片,规模不大不小,还是民国时期留下的老建筑。当年是一座教堂,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教堂关闭了,被一个国内的富豪买走,整修了一番,用来收留无处可去的流民。
    战火四起时这座由私人援助的救济所塌了小一半,只剩一个主楼是好的。当初买下教堂的富豪为避战火去了国外,晚年思念故土,又一次出钱把教堂修了一遍,捐给了郭嘉用做孤儿院,一直延续到现在。
    照片上看还没感觉,到了地才发现这间孤儿院维护得比想象中的要好,窗、墙、门都不见老旧,显然是常常翻新,就连门口的牌子都一尘不染,从门口看进去,院内草坪修得整整齐齐,各种设施也见陈旧。
    娄竞是假借寻找失踪儿童来办案的,院长接待了他,然后说:“我看看失踪儿童的资料,看看有没有对得上的。”
    娄竞把资料递给她,是失踪名单的里的一个儿童,他拿来借了一个由头,要是有意外收获,那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