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翻出电脑里的档案,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娄队长,没有一个是对得上的。”
    娄竞谢过之后,看着院子里快乐玩耍的孩子,还有脸上带笑服装整洁的工作人员,这里没有一点阴霾,充满了明快、愉悦。
    如果事先不知道这是一家孤儿院,娄竞会以为这是一家收费高昂的疗养院。
    院长看出他的疑惑,笑着解释:“我们孤儿院得了很多热心人士捐助,因此条件比较好。”
    娄竞也笑:“社会上还是好心人多啊,我来时还看小镇发展一般,没想到富人不少。”
    院长笑起来:“哦,我们福利院最大的资助人就是于氏集团,很多东西都带着他们集团的标志。”
    “原来是这样,说起来于总的儿子也是领养的。”娄竞不着痕迹地引导着话。
    院长笑得越发开了:“小于总就是我们的孤儿院领养出去的,有点移情,于总这几年没少资助孤儿院。”
    “哦……难怪,于总太有心了。”娄竞感叹。
    “可不是嘛,好人会有好报的。”院长跟着感慨,“小于总有幸遇到好人家。”
    “冒昧问一下,小于总是怎么来的孤儿院?”
    院长一愣,然后说:“是孩子自己机灵,摸到孤儿院门口,他自己说不清,人又有点迷糊,联系警方后,警方也找不到资料,就留在孤儿院。这孩子有运气,没几个月就碰到于总来孤儿院领养孩子,一眼就相中了他。”
    “几个月?”
    “对啊。”院长记忆犹新,说,“他们父子可能天生有缘,小于总在孤儿院的时候不亲人,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外头遇着什么事,导致戒备心重,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都闷在屋子里。”
    福利院的这么多孩子,外向的,漂亮的,聪明的,一般人领养孩子,一样是健康,一样是心性,当时的于莘可以说两样都没有。
    “话又说回来,小于总当时的情况也就于家领养了他,才有经济能力让他好起来。”院长大概是想起于莘当时的情况,满是心疼。
    “当年小于总的情况很严重?”
    “严重,身上有伤,又不说话,别提多可怜了。”院长叹道,“真不知哪个狠心的,让他遭了这么大的罪,好在现在苦尽甘来。”
    娄竞皱了皱眉,又和院长闲扯了几句,告辞离开,回到车上将资料理了理。于氏集团的怪异处他也了解过,每一任家主都是领养的,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孤儿,进了于家,更换了名姓,获得巨额的财富,同时,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娄竞有自己的关系网,他自己来查于莘的事,又委托了朋友查于涛声的身世。对方接到电话,说:“于家再上一任的家主叫于华平,只知道他也是收养的,其它的因为时间久远,早已经查不清楚了。于华平一生未婚,四十多岁时收养了于涛声,从哪收养的也查不清了,只能查到于涛声被收养时最多一两岁,是于华平亲自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
    “能查到于华平被收养时多大了?”
    “有查到一张老照片,是于华平幼时的照片,看上面的年纪最多三四岁,估计也差不离一两岁时被收养的。再往上就查不到,因为战乱他们辗转海外,不知去向,再回来带着庞大的财富落脚香海那边,直到于华平晚年才迁回内地。”
    “对了,于家说自己的老家是珞市亢庄的,在那大搞建设,但我查了一下,亢庄和于涛声肯定没啥关系,于华平吧……只推时间线的话,似乎也扯不到一处。如果于家没有乱认祖根的爱好,那只能再往上推。话又说回来,于家每个后代都是领养,哪根才是根?”
    娄竞抽出于莘的照片,于莘被收养时已经十多岁了,来历不明,按院长的说法,心理状况也不算特别健康。像于家这种指望着养子归属于家,再传承家业的,于莘不管怎么看都不符合收养的条件。
    而且,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来这家孤儿院?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娄竞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里有不对的地方:“对了,我让你帮忙查的另两个人呢?”
    “班顾没查到,他好像凭空冒出来的,没有一点的痕迹,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现在资讯这么发达,跟班顾一样没有丝毫影迹的人真心不多。”
    娄竞对这个答案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倒也不奇怪,问道:“那陆城呢?”
    “哦,陆城有档案资料倒是清楚明白,孤儿,父母不详,从小生活在孤儿院,还是个天才,过目不忘。有不少家庭想收养他,但全让他给拒绝。天才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啊,娄队,我看了了他的资料后,真是忍不住自卑,他大概七八岁到了孤儿院,入学后就展露了惊人的绘画天赋 ,初中开始独立作画,一举成名。少年天才,由于太过有话题性,他的画被炒到天价,愣给拍出去了。”
    “到他成年,他已经拥有一笔极为可观的财富,然后他拿这笔钱炒期货,让身家翻了几番,大学学的建筑专业,毕业后开了设计公司,还有一件诡异的事,新生公司,又没什么背景,但陆城承接到的业务很大部分都来自知名财团或者隐藏富豪,他本人更是那些富豪的座上宾,在很多私宴上都能看到陆城的身影,等到年纪再大点,完全可以出一本书,书名叫《传奇的人生不需要过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