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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杏女山下的小娘子》 再有,家中事宜均可多由爹爹来拿主意,你年轻气盛,阅历尚浅,爹爹虽是虎落平阳多年,但见识谋略远胜于常人,jú儿切记!
天冷加衣,莫要多劳累,注意多歇息!
此外,为夫想要坦诚一件事,jú儿知晓后要打要骂,且待为夫回来,一并承担,切不可太过生气伤身!你我夫妻同炕半年多,我见你年龄小特意向周代夫求了秘方,未经你同意,在每次做那事之时都会注意不让你受孕,而且每次都会再帮你清理□。此事在我心中已搁置许久,怕你怪罪,但若重来,我亦不会后悔!
夫施裕笔
白小jú看完通篇,由震惊再到破涕为笑,弄得一旁的王大嫂摸不着头脑。字里行间,白小jú能够感受到夫君内心的纠结,从刚开始的担忧自己无命归还,到后来的指天誓日定要归还,无一不体现在此。他心里的纠结和难以启齿只不过是担心时日久了,她是否会弃他再嫁,说什么为夫不做他劝言下之意就是不许他嫁。可笑他刚开始的古人征战几人回!
只是最后一段,彻底的激发了她心中欢乐的因子。回味两人的肌肤之亲,她羞愧的难以抬头,每次做完那事,她都是一副昏昏yù睡的样子,后来是怎样的qíng形,她压根儿是没有半点印象的,例如这次的送别,若不是他没有节制的折腾自己个没完,她又怎会晚起,误了时辰,想来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他从一开始就在筹谋设计自己了。
王大嫂见她一会儿高兴的笑,一会儿又满脸颊子的红,倒也不以为怪了。想来施兄弟没让jú儿相送,确是后来又留了书信,闺房蜜语定有所涉及,这才平白招惹了小娘子的赧意了。
是施兄弟走时留的?王大嫂问。
恩!白小jú笑意明显,点点头道。
怕是里边写了什么甜言蜜语吧?瞧把你乐的!王大嫂打趣道。
哪里有?只不过是些嘱托的话!对了,我相公说,有事可以问下公爹的想法,除夕夜出的事儿,我想他会给我们一个很好的建议!白小jú急于掩饰羞涩,连忙转换了话题,她可不能忘记相公曾说过这是位曾统帅三军的大将军。
对呀!还有你公爹呢?王大嫂叫道。
走!咱们过去瞧瞧!白小jú将信纸往怀中一塞,拉起王大嫂走出屋门。
沈慕嘉拿了个木盆在院子里清洗碗筷,陆雨泽正掀开酒缸,查看新酿制的白酒,小慕夕和小梨花这几日成了好姐妹,俩人兴趣盎然的围着施老爹听故事。白小jú和王大嫂看到这院子里的qíng景,相顾一笑,走了过去。
小慕夕眼尖,瞧着白小jú过来了,忙手脚麻利的搬了个小板凳。小梨花瞧着姐姐这样,自己依样学样也给娘亲搬了一个。
白小jú和王大嫂各自坐了下来,想和施老爹谈点正事儿,又不忍心打断孩子们听故事,恰好小慕夕快嘴快舌的打了个叉,施老爹识趣儿的闭上了嘴。
姐姐,我同你商量件事如何?小慕夕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白小jú。
你能和我商量什么事,定不是什么好事吧?白小jú笑道。
姐姐!小慕夕不满意的叫道。
好好,你说!百晓可不想把这可爱的小娃子都哭啊,说起来这小慕夕可是自己的铁杆儿粉丝,万事姐姐最大。
姐姐,我想留在你家住,不想跟哥哥还有陆雨泽住在一起了。小慕夕垂着眸嘟着嘴说道。
哦?这是为什么?你不是正在和雨泽学武吗?白小jú知道小慕夕和陆雨泽时常斗嘴,她以为这两个人就是欢喜冤家,而且小慕夕学武兴趣那么浓厚,应该是不会半途放弃的啊。
我才不要天天撅着屁#股给他生火烧饭呢,哥哥都没让我这样伺候过,还有,他每日里都要忙着做生意,根本无暇教我,我要改投名师!小慕夕故意提高声音,哀怨的抬起眼,扫过正在感受酒香的陆雨泽。
陆雨泽忍不住要爆脾气,为自己正名,白小j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颤着手指指向沈慕夕。
院子里所有的人表qíng都是一片茫然,不知这句话到底是哪里逗乐了这位哭丧着脸多日的白小jú。
撅着#屁股给他,好吧,白小jú知道自己思想龌龊了点,大家都是孩子,什么都不懂的,说话难免让她这个被施裕欺压惯了的小色女浮想联翩。她许久未笑了,这一笑却是让她心里的堵塞彻底打开。
陆雨泽握紧拳头,青筋bào跳,你可是笑我?
白小jú渐止笑意,疑惑道:我笑你做什么?
笑我教徒无方,让徒儿弃师改投他人!陆雨泽愤恨的说道。
她要改投别人,与你有何相gān,人家也是择优求之嘛,谁让你每日不给人家好脸色,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儿,竟让你当成兄弟欺负着!不过,这次真不是笑你!
白小jú越说,陆雨泽越怒,是她自己不像女孩子啊,骄横无理,不知分寸。女孩儿就应该像他的昭雪那样懂事聪慧才是。
你既不是笑我,那该是笑她了?陆雨泽一直不知羞耻的与一个小姑娘计较着。
白小jú啧啧两声,是笑他们两个好不好,这可要如何回答,自己这龌龊不堪的想法是千万不能让人知晓的啊。
好了好了,谁都没笑!白小jú的嗓音高了几分,意思是大家不要再进行这个话题了。
几个人都觉得莫名其妙,连一直都很高深莫测的施老爹也为曾猜出她真正发笑的原因,试问谁会想到一个妙龄少女会有此不堪的想法,不过施裕若是在场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王大嫂示意慕嘉他们带着两个女娃子出去玩儿,自己也好将心中所忧说与施老爹听。施老爹早已猜到她们心中所虑,故也坦言自己的看法。
他和施裕的猜想一致,背后捣鬼的人一定是王员外使了银子派去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搅合自家的酒铺子撑不起来。若猜的没错,过几天前去开张,一定会有人再去闹事。地痞无赖他们做生意的惹不起,背后有人撑腰的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若避之,势必以后的生意挣不着钱,还得搭进去几个人的劳力;若是咬着牙迎上,最后说不定连铺子和人一起都得遭大灾。这两种结果,他们都不能选。
我听裕儿说,镇子里还有一家做米粮营生的大户?施老爹一脸睿智,慢条斯理的说道。
对,此人姓赵,我记得!相公曾说这个人在镇子上开了两家粮行,其他镇子都有分号,是我们邺水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衙门里也是有些jiāoqíng的。爹爹是想?白小jú脑子转的快,听公爹提起此人,必是心中已经有所计较。
不错,明日里泽儿架上驴车,你同我一起去会会这粮行的赵老板!施老爹捋着胡须,一字一字说道。
次日拂晓,白小jú、施老爹、沈慕嘉以及陆雨泽四人进镇。驴车上,白小jú有一个困惑自己一天的问题要问公爹,可又担心他瞧见过信里的内容,扭扭捏捏羞红了脸几次张口都为发出声音。施老爹看不到儿媳妇的表qíng,但能听到她焦虑烦躁时一声声的叹息。笑着开口道:jú儿可是在想,我为何要待裕儿离家几日后才将信件给你?
白小jú心事被猜中,脸色更加红润起来,道:是啊,爹爹,这是为何?
当日你qíng绪不稳,我怕我那傻儿子信中有什么不好的话刺激到你,再引起误会,倘若你悲痛之时有个什么好歹,那我儿回来时,我也不好向他jiāo待啊!
那您是见我近日qíng结舒缓,才敢把信给我的?
恩!你xing子较硬,同时心也比较脆弱,我不知信中内容,但很了解儿子的为人,此次出去,凶吉难料,必是对你最是放心不下!
爹,相公说他会回来,要我等他!白小jú能体会到这位慈父的良苦用心,笑嘻嘻的说道。
施老爹心下大喜,儿子能够想明白,他也不用再有过多的担忧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写文特别顺利,希望各位姐姐妹妹们也看的畅快一些,偶有小悲,只为怡qíng啊!
☆、第四十七章
白小jú、陆雨泽和施老爹三人从镇子上的吴记粮行走出,心里都松了好大一口气。
经施裕描述这位吴老板的为人还是挺坦dàng的,只是生意人嘛,多是重于利,疏于qíng,只要加以诱导,对方觉得有利可图,那这事儿也就成了八九分。他们之所以瞅准了吴老板,也是看中他这点,重要的是他完全有实力与王员外抗衡。
陆雨泽搀扶着施老爹走在大街上,皱着眉头,终于忍不住问道:老伯,那这白酒生意咱就不做了?全给他了?
施老爹不答反笑,白小jú摇了摇头,道:谁说全给他了,秘方在我们这儿呢!
那老伯不是说要把在外开铺子行销的所有事宜都jiāo给他吗?陆雨泽不解。
是啊,但是他拿货的货源只能是我们!白小jú神气的说道。
你是说他找我们取酒,我们也只需负责给他酿酒即可。不再开铺子卖酒?陆雨泽豁然开朗。
是啊,吴老板他比我们有路子,人手也足。酒铺可以在各地粮行旁边开设,也利于打理,而我们再有几年也难做到的这样规模。何况如今又处在乱世,像我们这样连一点关系网都没有的人家,做个生意本就是难事,一个不小心,钱赚不到不说,命说不定都给丢了。白小jú叹道。
可是,如果他们需要那么多白酒,我们人手可是不够的啊!
这个不用愁,我们安泽村多的是人手,如今还是冬天,大家都闲置在家,想找一批人帮忙是没有问题的。白小jú道。
可是万一秘方外泄了,还有这吴老板若是从别家拿货,我们岂不是吃了大亏?陆雨泽一脸的不理解,白小jú怎就如此放心了呢?
这两个问题都不必理会,我酿酒的程序是要分批进行的,只需让他们各自负责一道即可。至于吴老板拿货的问题,诺,你看,方才爹爹已经让我欠下字据了,他每年都要向我买上上万斤的白酒呢!其实,即使没有这个字据,我也有妙招让她求着我来拿货!白小jú说的洋洋自得。
什么妙招?陆雨泽好奇道。
保密!走啦,跟慕嘉告个别去,我们以后多数时日都是要待在村子里的,这家伙一个人要寂寞了!白小jú拍了下陆雨泽的后脑勺。贼兮兮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