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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她是第三种绝色》 后面跟着一个大大的爱心。
简清坐在地上,一张一张看那些画,指尖温柔地抚过那些线条。
良久,她屈起膝,把画紧紧抱进自己怀里,头埋在膝盖上,默然流泪。
*
如简清预料的那般,体育馆安置点的人数越来越多,迫于防疫压力,政府在各个乡镇都建立了安置点,开始分散转移受灾群众返回家乡。
一卡车一卡车的人陆陆续续被送走,这里不再需要那么多的志愿者。
6月初,鹿饮溪返回江州市。
简清已经安顿好母亲的后事。
人到了一定年龄,就开始不断经历送别,母亲走后,她的心空了一大块。
她用工作去填补,休息了三天后,返回医院,用时间和忙碌去治疗那些伤口。
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医院里时时发生。
简清过了敏感脆弱、自怨自艾的年龄,不会歇斯底里,知道人要往前走、向前看。
她只短暂地哭了那一次,随后跟个没事人一般,冷静从容地返回岗位,投身工作。
她不抱怨,不倾诉,但鹿饮溪每天都会和她通话联系,有时两人都没说话,只是各做各的事,不挂断电话,一直带着蓝牙耳机。
有鹿饮溪的陪伴,简清的生活逐渐回到正轨。
前三批的医疗队返院后,医院他们发放了问卷调查,调查他们的心理状况,以防灾后应激反应。
胡见君看到简清返岗后,观察了她一段时间,让医务科组织了一场全院的心理健康的学术讲座。
按照江州市卫生行政部门规定,医院每年必须组织1~2场关于医务人员心理健康的培训活动,还需要填写问卷,调查一线职工的心理健康状况,有发现问题的,立刻安排心理辅导。
虽说有时会沦为敷衍上级部门检查的面子工程,但院内的员工为了听讲座拿院内学分,也乐意去听一听。
简清默算了一下自己的学分,今年还没凑满,下了班后,她去行政楼的学术厅听讲座。
傍晚,鹿饮溪拖着行李回到简清家。
她没有告诉简清,打算偷偷给简清一个惊喜,还把门口的鞋藏了起来。
家中布置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干净整洁,只是多出了几件手工艺品。
鹿饮溪点了点茶几上手工编织的杯垫,猜到这些是阮笙留下的遗物。
简清还没下班,鹿饮溪猜测她可能在加班,于是站到了窗前,遥望马路对面的白色建筑,默默思念她。
这些天,简清的情绪一直很平静。
她似乎足够冷静成熟,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可以一个人完美地处理好一切,体面地收拾好情绪,不依赖任何人……
鹿饮溪转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可值得她依赖地方
——生理、心理年龄都比她小,在这个世界还是个没有固定工作的学生,对待感情游移不定、模棱两可,无法坚定地承诺一个未来,根本不能够给人带去什么安全感……
越想越自卑,鹿饮溪额头抵在玻璃窗上,伸手挠着窗户玻璃,自我嫌弃得不行,不知道简清看中了自己什么。
可能是沾了长得像她妹妹的光……
自卑心酸了一会儿,鹿饮溪肚子饿了,她收拾好情绪,去厨房做晚饭。
一个人吃完了晚餐,简清还没回家,鹿饮溪把饭菜端去保温。
舟车劳顿了一天,她洗完澡,在沙发上看电影等简清下班回家,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
学术讲座晚上八点半结束,从医院出来,简清去超市买了些水果,拎着回家。
因为幼年的经历,她疑心重,独居时,出门会在门轴的不显眼处放一根立着的牙签,一旦开门,牙签会掉落。
门口还有一张地毯,地毯下垫着蓝色复写纸和白纸,如果有人踩上去,会留下脚印。
简清回到家门口,看到了掉落的牙签,翻开地毯,也看到了一个脚印。
女性的脚印。
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但她还是打开手机监控,调出家中的录像,看见了沙发上躺着的人,才开门进去。
她蹑手蹑脚走进去,没舍得吵醒鹿饮溪。
鹿饮溪在灾区,很多天没睡过一场好觉,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睡得很沉。
简清坐在她身边,曲起纤长的手指,用指背轻轻刮蹭她的脸庞,安静地看着她。
她穿着白色睡袍,侧躺着,露出的脖颈白皙纤细,仿佛一掐就会断。
简清喜欢她睡着时,毫无意识的脆弱模样,似乎可以任人随意摆布。
破坏欲作祟,简清伸出手,轻轻搭在她的脖颈上。
指尖触到她搏动的颈动脉,温热的血液在她的血管里流淌。
鲜活而有力的生命。
简清不打算伤害睡梦中的人,只是俯下身,温柔地亲吻脸颊,低声问:“我只有你了,你还想着离开我么?”
她一直在等她愿意主动留下,真心实意留在自己身边,等了很久,耐心快要耗尽。
若是现在还想逃离,她就要不择手段,把人禁锢在自己身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年上病娇的萌点,在于表面理智冷静隐忍完美强大,偏执和缺陷深埋在心底,黏人软乎会撒娇扮乖的病娇适合年下~
正经的ps:颅内动脉瘤破裂Hunt-Hess V级的话,以前主流观点是不动手术,采取保守治疗,近年陆续有文献表明立刻手术有概率恢复、保守治疗可能延误生机,总之,看个体情况、概率、还有医生技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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