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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她是第三种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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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至86章参考资料:
    [1]纪录片《直击汶川大地震》;
    [2]纪录片《生者》;
    [3]纪录片《灾区十日》;
    [1]、[3]比较悲情,感人事迹和救援的画面比较多,[2]《生者》那一部,比较日常,很真实地展现了灾后普通群众的生活,没有煽情,没有渲染,也很少有泪水,就是很平实很真实地记录他们的点点滴滴
    第87章 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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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饮溪醒来时, 客厅的灯光是朦胧的昏黄色,身上盖着一件薄毯。
    她猜到简清回来了,把灯调成明亮的白色, 披着毯子,趿着拖鞋, 看见厨房的饭菜已被食用。
    有些小遗憾,睡着了, 没看到她回来时, 看见自己的模样。
    应该是开心的吧……
    书房门敞开着, 里面亮着灯。
    鹿饮溪望了眼书房的方向, 打开冰箱,取出柠檬, 在厨房的榨汁机前忙活半晌, 榨了两杯柠檬汁, 插好吸管, 端进去。
    简清坐在书桌前,目光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左手支起, 撑着额轻轻揉按太阳穴, 右手握着鼠标, 给魏明明的论文添加批注。
    鹿饮溪走进来, 彼此视线对上。
    久别重逢, 没有寒暄问候,只是相视一笑。
    鹿饮溪笑意盈盈, 简清略微仰起头,安静地打量她,目光柔和, 眼里漾着光。
    她把其中一杯柠檬汁放到桌上,说:“不用管我,你忙你的。”
    接着绕到屏风后,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半靠在那张小床上阅读。
    其实心中有些躁动,看不进去书,时不时望向屏风前面的那道身影。
    简清吸了一口柠檬汁。
    有些甜。
    她建议道:“糖可以少放些。”
    她口味淡。
    “哼。”鹿饮溪轻哼了一声,头也不抬,小声凶她说,“和往常一样量。少挑剔,有的喝就不错了。”
    不夸一夸她,还敢挑剔太甜,哪有这样的道理?
    建议被她凶了回来,简清淡淡哦了一声,咬了咬吸管,继续安静地修改论文。
    过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耳朵,冒出一声:“可能心里甜吧。”
    鹿饮溪好不容易集中精神,能看进几个字了,听到简清这句话,她轻轻咬了一下唇,想要克制笑意,但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一句话,哄得她在心里开了花。
    *
    褚宴是派出去的第二批医疗队成员,简清出发后的第三天,他也出发去了灾区。
    兰舟协同工作室和粉丝后援会的人,亲自往灾区运送了大批医疗物资和生活物资。
    他们两人在灾区相遇、共患难后,感情更进一步。
    兰舟回到江州市后,邀请鹿饮溪参加赈灾义演,表演合唱。
    灾后第一时间最紧缺的是物资,她送去了物资,开始筹办捐款事宜。
    义演所获得的捐款都会汇到灾区。
    鹿饮溪欣然同意,每日都会外出排练,晚上,还会强迫简清听她唱歌。
    从灾区救援回来的人,生活都在回到正轨,但举国上下还在哀悼这场大灾难,灾区的抢修工作也还在继续。
    灾难面前,没有神迹,只有挡在前面的血肉之躯。
    每日依旧会有直升机盘旋在附一的楼顶,转运病人到这里,骨科、儿科人满为患。
    肿瘤科也接收了几个灾区医院转过来的肿瘤患者。
    地震发生时,他们被医院疏散到楼下,幸运地活了下来,但家人在这场灾难中丧生,个人无力支付治疗费,医院批准免去他们的治理费用,并报备医保部门。
    春去夏来,天气渐热。
    到了六月底,科里护士去仓库领了新的短袖白大褂回来,几乎所有人都换上了短袖。
    “您这个不一定是进展,因为检验的那些数值啊、肿瘤标志物啊相比原来下降了不少,你的体能也还好,体重没下降,没发现其他新的转移灶。”简清指着电脑上的影像检查结果,和参与临床试验的陈叔谈话,“我们使用了免疫药物后,会有3%~8%的概率出现一种假性进展,就是我们这个片子上看,病灶比原来增大了一点,但其实不是进展,这些变大的部分,可能是被免疫药物激活的免疫细胞进入到这里了,是一种炎症肿胀,之后会消下去。”
    陈叔是过年那会儿,鹿饮溪筛选出来的病人,简清对他的印象深刻些。
    每次返院化疗,他和他的妻子都会从老家带一些特产送她,有时是风干的腊牛肉,有时是一箱的柿饼,有时是一罐的干辣椒。
    千里迢迢带来的土特产,不算昂贵的礼物,算是一份珍贵的心意,简清一般会收下,但只把干辣椒带回家,腊牛肉和柿饼带一部分回家投喂鹿饮溪,剩余的放在科室,大家一块吃。
    临床试验的患者检查和用药都是免费的,但一些十几二十元的挂号费、床位费不报销,每次他带腊牛肉来,简清会往他的就诊卡里充个一百五十元,算是变相和他购买。
    这次返院评估、用药,CT显示肺部有个病灶增大,简清综合判断下来,觉得是免疫治疗后的假性进展,而非真实进展。
    朴实的乡下人,有些听不懂医学相关术语,眼中还是一片茫然,不过还是说:“大夫,你说可以继续用,那就继续用,反正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死马当活马医,是多数参与临床试验的受试者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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