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愧疚地看着七海建人,?生硬地转移话题:“所以现在我是来到了几年后的世界吗?”
    五条悟谴责地看了眼七海,点点头。
    泷岛月呱唧呱唧鼓着掌:“不愧是悟先生,立刻就能理清楚情况!”
    “你平时都是这么对那个‘五条悟’的吗?”五条悟新奇又羡慕。
    “有什么不对吗?”
    “真不赖。”他眼睛一转,“我会帮忙研究回去的办法的,?在这儿逗留期间不如你就住在七海家里吧。”
    “可以去其他地方吗?”/“我可以拒绝吗?”
    同时出声的两人看向对方。
    虽说猜到他会拒绝,?泷岛月还是难过起来,?只好和五条悟解释转移注意力:“七海先生不认识我的话,?我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了。”
    “难道你要住宾馆?有钱吗?”五条悟挑眉。
    她被问住,局促地蹭了蹭膝盖:“我可以去甜品店,?不过在那之前先借用您的钱吗?”
    五条悟沉默,更加谴责地看向七海建人,散漫地倚着沙发:“泷岛,你能确定这个世界的自己还存在吗?”
    她的手倏然收紧,低着头:“会存在的。”
    “就算存在,?死了也说不定哦。”五条悟继续开着玩笑。
    泷岛月茫然地看过去,在两个咒术师面前显得尤为脆弱:“……会死吗?”
    五条悟没想到她听什么就信什么,一下愣住了。
    七海建人忍不住出言制止:“五条先生,不如让泷岛小姐先去认识的地方看一下?”
    “就按七海说的吧,”五条悟难得升起一点心虚,拿过她的手机摆弄,“我把地址和联系方式都输进去了,晚上暂时来五条家休息吧。”
    “真的吗!多谢悟先生……我还可以这么叫您吗?”
    五条悟一巴掌拍上泷岛月的背,把她拍得直咳嗽:“没问题,阿月酱,说起来我正好也有事想拜托你。”
    泷岛月被熟悉的称呼叫得险些当场落泪,吸着鼻子:“什么?”
    “照片里那个和惠……还有津美纪合照的小鬼是谁?”五条悟指着手机屏保,“看起来玩得很开心的样子。”
    “啊,这个孩子叫顺平。”泷岛月疑惑地听他在“津美纪”之前强行的停顿,没有追问,只是问,“悟先生不知道他吗?”
    ——
    这张照片是伏黑惠被五条悟扔来甜品店照顾的那段时间里拍的。
    初来时,黑发炸毛的男孩面无表情又拘谨地独自看书,她用蛋糕点心饮料哄了半天,才成功把不情不愿的小人哄进怀里,冒着幸福的粉红色气泡揉他意外柔软的头发。
    那时顺平已经成了甜品店常客,不管吉野凪来不来上班,放学都会跑过来,除了找她学画画,也会懂事地帮店里做清扫,在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工资之后,还专门拜托她存起来。
    ——被凪姐似笑非笑地评论“顺平已经把阿月当妈”之后,顺平又得到了第三份零花钱,发放人是七海,意味深长得让人脸红。
    见到与自己同龄并且同样被“寄养”的伏黑惠,顺平暗中观察半天,在她的鼓励下腼腆地邀请他一起画画看电影,最后索性一起留宿。
    虽说惠对睡一张床表示不太适应,但是两个人意外玩得很好,连晚上踢被子都踢到同一个方向。
    顺平还悄悄告诉她,惠变成了校园一霸,证据是他开学就把欺负顺平的一群人揍得恭恭敬敬喊大哥,坐在一堆鼻青脸肿的人上扣着手指低头犯中二、
    话没说完他就被惠面无表情地拽走了,海胆头的小男孩一手插兜一手酷酷地勒着顺平的脖子,充满不良少年的气势。
    听说他后来还因此被津美纪教育,当然,主要被教训对象是乖乖认怂任凭津美纪揪耳朵的顺平,而不是嚣张离去的惠。
    泷岛月看着为解决自己道谢的顺平和傲娇抱臂扭头的惠,突然吐出几个字:“青梅竹马?”
    顺平的眼睛一下亮了,从此每天背书包等惠一起放学。
    他本来内向又敏感,也不软磨硬泡,惠却正好禁不住这种类型,臭着脸任凭他拽着走,弄得顺平胆子也大起来,甚至还在被别人嘲笑成伏黑惠的小弟,自豪地挺胸。
    ——当然,这群人又被惠揍了一顿,向来软弱的顺平劝告伏黑惠记得打120之后,还帮不善言辞的惠向津美纪解释他的善举。
    三个人就这样形成了奇怪的相互制衡小圈子,惠耷拉嘴角的弧度和日渐快乐的悟先生嘴角上扬的弧度形成鲜明对比。
    已然成为校霸的惠被顺平弄得像精分一样,上学时间是欺男霸女(没有),放学后和顺平像普通中二病男生一样,踢着石子沿着河堤乱七八糟聊一路。
    跑来甜品店后,他打扫做饭文静乖巧得不像五条悟带出来的孩子,一呆就呆到晚上。
    泷岛月在两个孩子嘴里听闻津美纪的名字好多次,得知她因为学校禁令没办法打工兼职,便邀请小姑娘来甜品店打工补贴家用。
    “明明是姐弟还相处不好吗?”
    认真给疑似斗殴的惠贴创可贴的时候,她闲聊着提起。
    “只是组合家庭而已。”他看上去不太耐烦,不过却没有推开她,垮着脸愣是等她贴完才炸毛,并乖乖去厨房打了个鸡蛋。
    “诶——”泷岛月拉长了声音,“可是明明你们都很关心对方嘛,如果没有津美纪,你一定也不会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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