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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夺寡》 而后又佯作惋惜道:“怕是得要听儿失望了,那流言不过以讹传讹罢了。爷知你醋心大,遂自碰了你可再未碰过旁的女子,自有了你,爷的身边自始至终都只有听儿一人。且那女子乃闲王中意之人,爷不过好心替他办事却还替他担了蜚语真真是吹亏不小,你若不信,现下爷便可带你前去一证。”
与这小妇人做这不为人知的暗地夫妻如此之久,他早想将她带至人前,让满京里人都知道,这小妇人,乃是他凤敖的女人,且过了明路,她便再脱不得身,那些个妄想也只能是个妄想!
这个结果是云听如何都不曾想到的,但旋即她又镇定下来,一切不过都是他自说自话,她根本求证不得,便是真如他所说人在闲王府,谁知那是不是他刻意安排,毕竟以他的权势便是指鹿为马也能做得,更何况一同样命如浮萍的女子。
但她也未真信他能言出必行,便是二人有言在先又如何,不过都是空口无凭,即便是按字画押也无有任何效力,不过是予她自己的坚持与安慰罢了。
今日她多少能试探出他的态度,已算有所收货。且听出他语中似有意动,云听自不会在此话题过多纠缠给他机会。
便做精神欠佳偏了头,抬手扶额语气低弱道:“若太尉无事就放我休息吧,整日无法安眠,今日难得心无杂念。”
凤敖怎会看不出她的逃避,但既她提起诺言,又乃她自己毁诺在先,他自不会再让她自欺欺人的逃避下去。
“放心,有爷在定能让听儿夜夜好眠。倒是有一事你需得心中有数,”
话落,他弯腰将人抱起移步室外廊下躺椅上,转了她身子令她趴伏在身上,夏末初秋的日光洒在身上格外舒适,难怪她如此喜欢。
凤敖微阖双目神情放松,一手抚在她顺滑的发上,一手揽在她愈见纤细的腰间,嗓音疏懒道:“听儿那日走的急,便也就不知,圣上宫宴时当着满殿朝臣要爷今年娶妻,”
感觉手下的身子轻轻一动,他唇边微笑,似是无有所觉继续说道:“遂为了爷的听儿好,爷大婚之前,定得要你怀上爷的孩子,如此日后你在府中既有爷的宠爱又有子嗣为靠才能立足根稳。”
第51章 只可惜了,你的身子守不……
却话音刚落, 刚还僵着身子伏在他身上的馨香女子便蓦地起身,他只手掌用力,她刚抬起的上身便又重新紧贴着他。
“怎么?”
云听身子不能动, 唯有仰着脸看他,语气发紧道:“此前我已说过子嗣一事需得考虑, 你--”
“爷还未问你,这几日你可想通了?”
凤敖微睁开眼垂望着她, 淡淡道:“嗯?”
明明日光温暖照得人舒心惬意昏昏欲睡, 可云听却好似被隔离开来, 被他眼中深不见底的幽色所摄, 只觉冰寒彻骨。
她知道他想要听什么,她也应说些他想要听的话,可那时与他认错乃形势所迫, 如今眼下她如何再难张口。且口子一旦打开, 便会永无止境,他便可依着她有所忌惮的态度肆无忌惮的拿捏着她,对她任意索取。
便是她如今不得不在他掌下生存,她也不愿让自己卑微如尘。
她眼中光芒重聚,无比坚定,不退不让的回视着他:“我知我再逃不出你手,你的手段我也亲眼领教, 该要如何我心中自明。但孩子一事,我绝不妥协。”
在他开口前, 她又率先说道:“你身份尊贵娶的妻子必定也是高门贵女, 便是寻常人家也没有妻子未生私生子先出的道理,便是你再有权势,如此行径, 想天子,还有你的母亲父亲,你的妻子,岳家,都不会纵容。此举于你不过一时糊涂,却无疑是陷我于不义。届时,去母留子,人人喊打的下场指日可待。”
“便是有你护着我侥幸留得性命,一句祸水妖妇定如濑藓沾于我身,那孩子定也会被寄于你妻名下,那我此宗遭罪又意义何在?你知我所言非虚,若明知后果如此,何故要多此一举?”
凤敖却就这般眸不显深色的听她说完,才淡淡开口:“爷既是要你生子,你所虑之事定然都已无后顾之忧。你只需养好身子为爷生下个健壮的小子,其余诸事都有爷顶着,半点不会让人闹到你面前。”
他抚着她额心细痕,微微用力摁着,压迫感瞬间自眉心迅速笼罩云听全身,令她刹那产生了强烈的不安之感。
“你性子执拗说不来软话爷不强求,但你应知爷不会再容你逃避,你也需得明白,你已是爷的女人,为爷生子更乃天经地义,爷也不可能一直让你隐姓埋名无名无分。你的身份早晚要为人所知,你所顾虑的云家,爷早前便已将他全家打发疆南永不可有返京之机。而那淮安侯府爷也已打点妥当,他们更不敢与你之事多说一个字。还有你那娘家,你应也知老夫人身边跟着个孩子,明家有后你也不必再耿耿于怀。便是那流言蜚语在强权面前也不过如同瓦砾轻易可毁,你所顾虑的所有,爷都已替你摆平,”
他托了她的颌微起身凑过去,眸光暗沉:“你该知你之前私逃被抓到应会得到何种惩罚,可爷怜你爱你,自舍不得罚你分毫。爷也实话与你说,你这辈子都只能是爷的女人,活着,冠我凤敖的姓,死了,也得入我凤敖的墓。所以,不论你想什么,从此刻起都给爷打消了,只要你不作妖,无论是爷的宠爱还是荣华富贵,爷都任你予求,可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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