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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似风吻玫瑰》 虽然是和好了,但要钱可不行!
“……”
果然是个财迷,池宴大方提醒了下:“冷。”
“哦。”林稚晚伸出两根手指,勾住他的,蹭到空调那里,按开。
池宴:“……”
见他不开心,林稚晚小心翼翼问:“还不够?”
这哪有一丁点儿小女生的风趣,池宴冷嗤了声:“你的手。”
“我的?”林稚晚咕哝一声。
俩人的手有什么不一样么?
林稚晚给手掌反正看了两回,觉得他这个人很离谱,不情不愿地亲自按了下空调,严肃问他:“行了?”
池宴:“………………”
第34章 “林稚晚,你别撒娇啊。……
遇到叶清和当晚, 林稚晚又开始做起噩梦。
纵使两年过去,她依旧活在叶清和暴力手段的阴影之下,惶惶不可终日, 那些痛感和绝望依旧鲜明且清晰的在脑海里回荡。
“你爸一直就偏心, 临死了也要护着她。”
“只有她死了, 他也死了, 才能不偏心。”
“……”
车祸之后, 病榻前, 叶清和与林钦的对话骤然清晰起来, 宛若悲剧电影在林稚晚的脑海里回放。
在最开始, 林稚晚并不是昏迷不醒的。
她躺在病床上,连续发烧很多天,意识混沌不清,身体也没有力气。
叶清和当她昏迷不醒, 干脆直接在病床前和林钦算计林文和的财产。
印象里,林文和入殡, 也是这样一个艳阳天。
林稚晚从临江市财经日报上看到新闻, 强吊起一口气, 躲开名为监护实则监控她的护士, 打的去了墓园。
林文和生前颇有声望,前半生从军, 后半生经商,各界都有结交,入殡那天, 送灵的人很多。
排场极大。
大到令林稚晚怀疑,躺在方方正正小盒子里的父亲,只是林钦和叶清和作秀的工具。
她被盛大的太阳晒得头昏眼花, 脚底虚浮,躺在病床上好多天,她无法判断自己的处境,只好躲在人群后面,等待宾客散尽,才敢走上前看林文和最后一面。
叶清和早就发现了她,在人前没有发作,等到只剩她一个人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恶狠狠地拽住她的头发:“林稚晚,你命可真大,居然还活着。”
说着,又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林稚晚本就摇摇晃晃,被这么一推,径直后脑朝下,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鲜血一点点儿渗出来。
“林稚晚,你爸死了,你就不是林家的人了,带着你的东西赶紧走。”
“你爸怎么死的你知道吗?跟你妈一样!有点儿良心就别再脏了他们的墓。”
“你跟你爸不是看不起我么?不是嫌弃我出身和手段么,那我现在告诉你,最疼爱你的爸爸,没给你留一分钱遗产。”
“而我,作为林文唯一的遗产继承人的妻子,将跟你哥共享财产。”
林稚晚蜷缩在地上,太阳透过斑驳的树叶落下来,晃得她睁不开眼也站不起来,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想流泪,眼眶只是发酸,流不出来。
叶清和又冲了上来,拽住她的头发,巴掌高高扬起。
她根本站不起来,只好把自己缩成一团,疼痛令她从骨子里感到恐惧。
也记不清这场暴力手段是多久结束的,只记得之后的两年时间里,她身体恢复,可精神上的伤害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失。
比如,当有人朝她伸出手,她都会想起那天落在脸上的巴掌。
她惧怕叶清和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反应。
林稚晚在梦里被痛感反复鞭打,无路可逃。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梦的最后,妈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让她努力朝前看。
她转过身,在路的尽头,池宴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指尖夹着一节烟,眉目间神色倦怠像是等她好久、好久。
*
翌日,晴天。
临江市气候很怪,雨水都集中在夏季和冬天,春秋短暂,但多是好天气。
林稚晚醒的时候,阳光铺洒在整个床面,窗台上摆着一盆十块钱买来的绿萝,绿萝叶子舒展。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翡翠手环在手腕上晃荡了下,阳光照在上面,愈发晶莹剔透。
十一点半整,门口传来敲门声。
“晚晚,起床了。”池宴的语气算不上好,但也不差,更多的是无奈。
无奈于在一起住这么久,没有挽救一个作息不规律的姑娘,反而任其放任自流。
再次真切地意识到池宴也在身边,林稚晚在床上给自己缩成一个球,急促地眨了眨眼睛。
昨晚他们两个正式和好。
池宴说,如果她愿意,可以把一切交给他。
他还说,她想回老宅,他就会陪着。
池宴站在她的身前,再也不用担心叶清和会对她用暴力手段。
人生被人稳稳接住的感觉实在是太难的,梦一般似的,林稚晚将翡翠手环贴在胸口,祈求不愿醒来。
然而,在池宴的世界里,林稚晚可以沉浸在梦里,但不能赖在床上。
敲了两分钟门也不见人出来,声音变得不太友善:“林稚晚,”他连名带姓地叫,有些咬牙切齿:“十一点三十二分了,是要我下楼拿备用钥匙给门打开吗?”
童话故事里没有王子,只有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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