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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似风吻玫瑰》 林稚晚被他的声音吓得回神,不情不愿地在被子里翻个身,闷闷道:“困……”
隔着门,池宴坚定地拒绝她:“那也不行。”
不想听不想听,林稚晚捂住耳朵表达不满,嗡声道:“我们不是说和好么?”
“和好不是允许睡懒觉。”
“连懒觉都不许睡是什么和好。”
池宴:“……”
姑娘家思维都是这么发散么,没有关系的两件事都能扯上关系。
道理上讲不通,池宴也再浪费口舌,给陈阿姨拨了电话让她把备用钥匙送上来。
就这么一会儿到功夫,还不忘了利诱林稚晚:“一个稀有皮brikin。”
林稚晚抱着被子哼唧一声:“就知道拿钱诱惑我,庸俗。”
池宴沉吟了会儿:“两个?”
林稚晚:“俗,俗不可耐。”
池宴嘴角一勾:“五个。”
林稚晚:“……”
可恶。
虽然不是很想,但是在金钱面前,她确实是很没有骨气呢。
又在床上滚了两圈,林稚晚模仿无脊椎动物似的挪下床,抱着被子,给他开门。
门口,刚巧陈阿姨将钥匙送上来,三个人互相看看。
池宴好整以暇地扬了下眉。
林稚晚:“……”
就差那么一会儿,她就要从主动变为被动,五个包包不翼而飞。
挽救了一笔巨款,林稚晚惊魂甫定,看了看陈阿姨手里的钥匙,又看了看池宴,眨眨眼睛,小心翼翼问:“我能要鳄鱼皮的吗?”
鳄鱼皮的最贵。
池宴:“……”
他今天不工作,穿了雾霾蓝色的卫衣,下面是黑色直筒裤,清爽干净。
见林稚晚抱着被子把门口挡得严实,也不恼,头抵着茶色的门框,双臂抱在胸前,笑着歪头看她。
笑意很深,眼下鼓起一点卧蚕:“财迷啊你。”
“才不是,”林稚晚依旧保持小女生的扭扭捏捏,耷拉着眼皮装作不满意:“还不是因为你吵死了。”
她的一头羊毛卷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打理了,长到遮住了锁骨,乱蓬蓬的。
池宴越看越觉得可爱,抬手在上面揉了揉。
林稚晚嫌弃地拍开他的手。
池宴:“……”
“动作倒是挺快。”
林稚晚嘴巴很硬:“谢您夸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宛若小学鸡吵架。
大少爷那点儿胜负欲被激起来了,好看的眼睛轻微缩了下,嘴角牵出一点儿笑意。
林稚晚察觉到一点儿危险。
她小步往后退,试图拉开距离,可池宴动作飞快,长臂一伸,大手叩住她的手腕,将她两条手臂都锁胸前的被子上。
“你干嘛?”
“干嘛?”池宴不断靠近,蓬松柔软的被子像是海绵,被他挤得瘪瘪的,没了形状,眉毛一扬,轻佻又危险。
林稚晚脑子飞速旋转。
该不会是要色色吧?!
光天化日就色色,不好吧?
池宴却只看着她的眼睛,手掌缓缓往上抬,停留在她的头顶。
林稚晚彻底懵了。
然而,下一秒,池宴嘴角的笑意骤然放大,手掌落了下来,在她的头顶,用揉抹布的手法揉了又揉。
那眼神分明还很挑衅,仿佛在说:“不是不准我揉吗,我偏揉。”
林稚晚:“……”
她算是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搞晕了,无语地朝他瞪大眼睛,翻个白眼。
“池宴,幼稚鬼啊你。”
她的发质柔软,还有淡香,在指缝间穿梭着,手感正好,池宴没有因为她的挑衅而停下动作。
林稚晚感觉头皮都要被他弄疼了,闭上眼睛,努力遏制胸口的怒火。
可池宴实在是太过分,忍无可忍,她沉下脸,努力做出凶狠的表情。
“池宴,”她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充满威胁:“你再碰我头发,我就生气了。”
说完,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她往下低了点儿下巴,眼神往上看,露出三白眼,表情很冷漠很无情。
池宴手上动作停止了,眼底的笑容也收敛了些。
被震慑住了。
林稚晚感觉这招不赖,咬咬牙,努力保持这个表情,准备让池宴意识到错误。
可池宴握着她手腕的手掌不断用力,他微微弓着背,平视上她的眼睛。
他的眸子颜色浅淡,深陷的眼窝让他显得更懒,干什么都有一种公子哥的漫不经心。
他捏了下她的下巴,让她扬起脸。
“再碰你头发,你就要生气?”池宴语调轻缓,略带玩味:“你这是不是在对我撒娇啊?”
你是不是在对我撒娇。
撒娇……
林稚晚下意识地要出声反驳,可所有话都堵在嗓子里眼里不上不下,倒是把脸憋得红彤彤的。
你要是再碰我头发,我就要生气。
谁生气还搞个预告。
有预告的生气还是生气吗?!这叫撒娇。
她居然会对池宴撒娇。
“……”
林稚晚越想越羞耻,像是一个偷吃苹果被发现的孩子,又羞又臊,简直要把头埋在被子里,逃避掉池宴的全部目光。
“我知道我这个人很讨姑娘喜欢,”池宴说起话来很傲娇,扬着眉,像是诱人沉沦的妖精:“你撒娇就撒娇,但害羞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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