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邹月真能无怨无悔地投入下个轮回。”我本不信佛,可此时还是真心希望佛祖会眷念我深爱的妹妹。
    “邹姐,我要他们一定幸福哦,承担了这么纯这么重的爱情,不在一起太对不起我的眼泪了!”小女孩认真地说,明显打抱不平。
    “Who knows!”我翻着白眼笑答,想要逗她笑。
    果然小女孩破涕为笑,满足地调整睡姿。
    我如释重负地靠回床上,悄悄把那个盒子放在枕边,抚摸着,渐渐安然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久等了,国庆破碎的假期已接近尾声,希望大家也国庆快乐!
    国庆经历一言难尽,不过总体愉快吧,更新迟了,很脸红,(*^__^*) 嘻嘻……
    第61章
    都一个多月了,终于,医生宣布我下周可以回家休养做复健,我的“熊猫手”也渐渐瘦成了“小猫手”,因伤到肌腱及骨头微错位,十个指头打了钢针都伸不直,上药后还是得裹上几层纱布。粉碎性骨折,应该比我这样的更痛苦吧……,每次换药时钻心的痛总让我无端想起他。
    傅哥的出现我并不意外,可能我内心早就确定这一天的来临。这些天总是忧虑着启正的伤势,高展旗果真善解人意,在不断打电话鼓励我的同时也夹带着“独家新闻”,好在也算捷报累累,启正虽是粉碎性骨折,但碎骨较少,治疗及时,十多天已消肿,现在已可以接受拆除外固定支架云云,我却并没有高展旗预期的激动,所以,刚看到傅哥,我也是淡淡地招呼他:“哦,傅哥,你来了。”
    傅哥明显黑瘦了,只点点头,神□□言又止。心底不由抖了一下,连带双手抱着的水杯也撒出水来,难道启正的腿保不住了?我不由怀疑起高展旗的“独家新闻”,傅哥见我神情,急忙走来帮我拿开杯子,递过纸巾。
    我没顾上擦,掩饰不住地急忙问:“启正怎样了?你照实告诉我,他腿怎样了?”
    傅哥“啧”地叹声后深吸口气,终于开口:“邹律师,你要受得住啊……”
    “你说!我受得住。”我命令道。脑子带着嗡嗡声,一片空白。
    “林总……林总他的腿走不了路。”傅哥艰难地说。
    “不是已经可以拆除外固定支架了吗?解放军**总院不是以骨科闻名全国吗?”我拉着傅哥袖子不放。
    傅哥脸上神情有些捉摸不定,点头说:“对,对,邹律师,你还是很关心林总的,走,随我去看看他吧。”
    我知道林董也在那里,对林董,我不想再不自量力地改变什么,可启正的腿这样,我也顾不得许多,说:“傅哥,请你等我一下,我办理出院手续就随你去。”
    傅哥终于露出久违的微笑,急急应道:“我去!这里副院长我认识,况且你手不方便签字。”
    我踌躇了下,还是同意了,火速收拾东西,反正也就来时那个小箱子,摸了摸那块手表,手的动作更快了。此时,那位女孩终于逮到机会同我说话,带着依恋悄声说:“邹姐,你男朋友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希望《第三种爱情》是篇永远延续下去的爱情小说。”
    果然,她还是骗不住的,看着她清亮的眼神,我坚定地答:“它一定会有续集,我保证。”
    女孩终于咧嘴笑了,露出藏族人民特有的雪白牙齿。
    当我坐到傅哥车里时,远远看到她从窗口探头喊道:“佛祖会保佑自强不息的人,好好争取啊!”
    我撇嘴勉强笑着喊回去:“谢谢!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她继续喊道:“到时记得给我讲它的续集。”
    “一定!”我郑重承诺。
    飞机到达北京已是傍晚时分,想到要见的那个人,我满心焦虑中居然带着些许紧张,见到他应该说什么呢?在那时预备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可以毫无忌惮地倾泻心底最深的话语,那些很早就郁结于心的话语,可如今要来个“续集”我真有点手足无措。
    当傅哥推开门走进去通报我来时,我连心跳都停拍了,机械迈进去,穿过小客厅,拐过屏风,看到一整片的白,包括他苍白的脸,我杵在原地,他瘦了好多,我心痛地想。他半躺着,手里还翻着文件,静静看着我,眼里有着惊喜、彷徨和忧虑,这样的他让我陌生。
    最后还是他回过神,轻声说:“你来了。”
    我咬牙点头:“是,我来了。”
    他看看正退出去的傅哥,敏感地问:“傅哥让你来的?”
    我点头,又摇头,答:“不错,是傅哥来接的我,不过……”
    他没等我说完就强硬地打断了我的话,严厉地质问:“是不是让你来看我怎样学走路?是不是让你来怜悯我,可怜我这个跛子?”
    我听后愣在当场,他怎么可以这样想,回头刚好碰到傅哥关门时深长的带着歉意的目光,我刹时明白过来,傅哥也是一番苦心,我只能对傅哥微微点头。
    林启正还要喊住傅哥,可见我不顾他质问,径自走到他床前拉开椅子坐下,也愣住了,随即命令道:“出去!我说出去!你听明白没有?!”
    面对这样粗暴的他,我没动,反而爱怜地轻轻抚摸着架着的右腿,冰冷的钢铁支架让人感到害怕,我迎上他疑惑而强烈的目光,镇定地答:“我来了,就不会就这样离开,你知道我也很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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