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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渣仙的情劫

    时倾也正对随离的小孩子行径无奈地摇头叹气,不想变生不测,旭尧真君突然出手,一记法术裹挟着浑雄的法力打向自己。心念一动之间,时倾已经撑起了护体神功,那薄薄的光蕴,立时笼罩住时倾全身。
    光蕴一出,时倾赶紧运起护体神功罩向随离,同时抱紧了随离,向后飞掠而出,避敌锋芒。
    护体神功跟旭尧真君施出的法术在极近的距离,短兵相接,旭尧真君施放出来的霸道之极的法术狠狠撞击在护体神功上,发出一连串地动山摇的爆响,跟着法术激起的气流像雷电一般轰然炸开,炸得飞沙走石,泥土飞溅。法术的余威,硬生生在大殿前铺满青石板的广场上,炸出一个深坑来!
    飞掠退出数十丈,身形方才停下,时倾顾不得管其他的,先看随离。只见随离被法术所伤,一身血肉模糊,气息奄奄,眼见得是不能活了。
    第96章
    少年的誓言
    时倾二话不说, 赶紧掏出一粒疗伤灵药喂进随离嘴里,同时,运起法力, 源源不断地输进随离的身体, 以维持他的生机,轻唤道:“随离!随离!你怎么样了?”
    饶是时倾已经以最快的动作把随离包裹进自己的护体神功之内, 随离仍是被旭尧真君的法术重创到了,七窍流血, 看上去很是凄惨, 一开口, 血水夹杂着内脏碎片便冒了出来。随离一边咯血, 一边呛咳问道:“没事, 那贱人死了没有?”
    “好端端的, 你刺他干什么?”
    旭尧真君退开之后,也是赶紧掏出疗伤灵药来吃,然后从心口拔出一柄闪烁着微紫莹光的蛾眉刺。旭尧真君目光老到,一看便知道那蛾眉刺乃是一件经过九次锻炼的法宝, 上面还熔铸了九层用以增加攻击力的天罡禁制。
    修为达到洞虚境, 身体都淬炼得极为强韧, 可称铜皮铁骨,自然界里如虎豹一类的猛兽都伤之不得, 如果不是这件高阶法宝, 那个小孩子哪里能伤得到自己?
    旭尧真君一向唯我独尊惯了,现在被个刚刚进阶神魂境的小修士当面行刺,受点伤倒不要紧, 可是被个修为比自己差很多的人冒犯, 还受了伤, 才是让他最愤怒的。
    当下提着蛾眉刺,旭尧真君冷厉地质问道:“时倾真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人都是平安上山,带着巨大的收获下山,怎么到他这里就出了这等变故?
    时倾真君赶紧道歉:“不好意思,可能小孩子家家贪玩,才不小心伤到了真君,实在抱歉。好在真君伤得不重,吃些疗伤丹药,打坐几天,便可痊愈。那把翎鸢蛾眉刺便送与真君,当是本尊的赔礼,还请笑纳,请真君将此事就此揭过。”
    那翎鸢蛾眉刺是时倾在很久很久以前,自行炼制的一件法宝。早年炼制的东西,已经不值一提了,时倾便把它陈设在清睢宫里,当个装饰用。想不到随离看着这东西够锋利,又趁手,便拿来行刺旭尧真君。并非珍贵物件儿,自是可以随口相送。
    在时倾说话的同时,随离一边咯着血,一边咳喘着,瞪着旭尧真君,兀自愤恨地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你!”
    虽是隔得稍远,随离说话又断断续续,但凭旭尧真君的修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奇道:“这位小友,本尊与你昨日才初次见面,并无仇怨,为何要杀本尊?”这也是看在时倾真君的面子上,才有此一问。换了以前,问都不须问,一掌拍死,就完事大吉了。
    这个问题,时倾也很奇怪,两人无怨无仇的,随离明知道两人的修为差距这么大,为什么还要拼命杀旭尧真君?
    随离眼里流下血泪,上气不接下气地恨恨说道:“你敢采补我的时哥哥,我、我跟你拼命!”
    采补这个词一出来,时倾和旭尧真君都知道随离误会自己了,几乎异口同声分辩道:“不是采补,是双修。”
    随离听了,因为大量失血,惨白的脸色渐渐泛起愤怒的潮红,咳喘道:“你们都没有结道侣,还每过几天就上来一个,分明是把我时哥哥当炉鼎来用!我、我、我……只恨我修为太低,不然,我把你们全杀了,全杀了!”
    看着随离一边说话,一边吐血,时倾赶紧抱紧了随离,不让他乱动,免得失血更多,另一边,用神识传音给旭尧真君:“下山去吧,小孩子不懂事,等本尊跟他解释清楚就好了,今日这个误会,还请真君不要放在心上。”
    旭尧真君通过双修,得到了一辈子都享用不尽的好处,心头对时倾真君甚为感激。
    既然这低阶修士捅他一刀是个误会,他也不想认真计较,便点点头,施礼离去。
    看着旭尧真君扬长下山,随离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我,庄随离,指天立誓,此生必定要把敢于采补我时哥哥的所有人赶尽杀绝!否则,愿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旭尧真君都走出很远了,还能清楚地听到少年的誓言。他满不在乎地一笑,便把这桩小事抛诸脑后。
    那个少年,不过才神魂境,怎么杀他们这些洞虚境?再者,少年被他一记法术波及,已是五脏错位,筋骨尽碎,多半活不了了,就算时倾真君用珍贵伤药救了回来,也会成为一个废物,修为再难寸进。对这种小人物,旭尧真君懒得费心多想。
    人都快死了,还要发这种作死的誓言,时倾一时没来得及喝止,也就不说什么了,轻叹一声,抱着随离回到清睢宫。在他看来,不过是少年出于维护自己的一腔激愤,等少年明白了双修的原委,这誓言自是不作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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